第五日晨露未晞，绿袍儿在药庐碾碎朱砂。萍花捧着新摘的鹤吻草凑近刹那，他忽然按住狂跳的左胸，那里本该沉寂的空洞，此刻正涌动着不属于自己的酸涩。

山洞结界碎在正午最烈的日头下。绿袍儿踏着满地冰碴往里走，每步都踩碎一片沈嵩的白发。石床上的男人正在用三春剑削指甲，七彩琉璃骨从颈侧刺出，裹着层焰色。

"你抽了喜魄？"绿袍儿扯开左袖，锁魂钉上的"沈"字正在渗血。他挥袖震碎角落的冰镜，镜中映出两人此刻相同的眉峰弧度，只是沈嵩眼尾不知何时多了道泣血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