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烛火被穿堂风撕扯得忽明忽暗，玄烨将赤金虎符往案几上一搁，金属撞击声惊得亲卫们绷直脊背。他忽地展臂将革制护腕抵在额角，玄青还未看清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阴翳，便见那人已单膝点地。

"行军布阵之事，全仰仗郡主决断。"玄青嗅到雪松香随他俯身漫过来，却见玄烨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摩挲着虎符上鎏金的虎目，将贡缎托盘推至她剑鞘三寸外便停住。几个副将交换着眼色往后挪了半步，兵器架上的长枪在帐幔投下森然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