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黏腻得像泡过血水，低头一看，胸肌竟比昏迷前厚了两圈，指尖轻轻一捏，臂骨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不是骨折，而是骨骼密度暴涨导致的摩擦异响。

“嘶......”

他倒吸凉气，目光落在对面墙上。

古三通蜷缩在阴影里，白发全成雪色，脸上皱纹深如刀刻，方才还健壮的手臂此刻瘦得皮包骨，哪还有半分方才狂霸的模样？

“醒了？”老头咳出两口黑血，浑浊的眼珠却透着清明：“老子算过了，最多还有三个时辰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