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抬眸，撞见何上东眼底暗藏的算计——这人明明方才还为那六千万痛心疾首，此刻却突然转了性子，未免太过突兀。他支吾半晌，不知如何作答。真皮座椅随着车身颠簸发出细微声响，何上东身上的古龙水混着雪茄余味扑面而来，让他莫名有些反胃。

何上东见他犹豫，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这孩子不仅蠢，竟还不听话！但念及日后还要靠他牵线搭桥，只得按捺脾气，皱眉道：“这么好的前程摆在眼前，你还犹豫什么？难不成还惦记着方东明那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