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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前不确定,但经过了辛者库这遭,以她对梁流徽的了解,那责罚怕是在劫难逃。
“那怎么办?现在就去叫老爷子?”
说着,兰花就要跑,楚垂容叫住了人,“天色已晚,别打扰祖父了,他们在哪儿,我去看看。”
兰花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耷拉着头,“晚了,听外面人说,公子他去宫里了。”
宫里?
楚垂容捏着鱼饵的手当即一抖。
那人怎么会去宫里!
鱼饵在湖水里散开,原本沉浸在水底的鱼儿猛的露出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兰花那见过这画面,吓得连连后退,“小姐,明明是雨天,怎么还会有鱼上来!”
楚垂容靠着窗边,静静的看着池中鱼,一丝不妙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兰花,你说错了,不是鱼上来,而是它早就在雨帘下潜伏,伺机而动。
做好准备吧,府里马上就要出事了!”
同一时间,辛者库,一片狼藉,
梁时木踹翻掌事姑姑,气势汹汹的喊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叫那些欺负过楚垂容的奴婢滚出来!”
地上已瘫了四五个人,他们鼻青脸肿,瑟瑟发抖。
对上梁时木的怒气,他们吓得连连磕头,“梁小院使息怒啊,不是我们不叫出来,是我们真叫不出来啊。
跟令妹一起的,都是官家有罪之人,令妹放出去时,他们也被自家人带回去了。
如今你找我们要,我们上那找啊......”
“找不到也得给我找,就算他们回去了,你们也得给我揪回来!”
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能和楚垂容在辛者库的,不是有罪的官婢,就是贵妃特意安排的丫鬟。
说难听些,这些人的地位不比楚垂容低。
他们哪敢为了梁时木,得罪其他人。
“不行啊,小的真的无能为力啊!”
“找死!”
梁时木瞳孔缩紧,拉起掌事之人的衣领,就是一顿暴揍。
拳头接触身体的声音触目惊心,眼看躺在地上的人就要晕过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高昂的声音。
“住手!”
梁时木回头,只见一端庄又不失俏丽的容颜。
他认得,此人乃柳妃,是母亲的手帕交,也算得上他半个娘。
拳头立刻收起,梁时木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柳姨。”
柳妃抬手,丫鬟太监纷纷将整个大门围住,直到确保无人闯进,她才带着贴身丫鬟靠近。
“说过多少遍了,在宫里该叫我柳妃娘娘!
刚刚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你真的来这儿了,说说吧,你这混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瞧着地上血淋淋的人,她吓得连忙后退,“这是?”
梁时木三两句话,说明情况。
柳妃眉头紧皱,“糊涂啊,你怎么干出这等荒唐事来!
为楚垂容报仇,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你是忘了楚垂容因何事入辛者库的吗?”
楚垂容是害孟妃,而入。
孟妃,那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在楚垂容身上栽了跟头,还看不到楚垂容死,她当然会想着法对付。
好在这些年,她忙着宫斗,忘了楚垂容,这才让楚垂容有幸回来,否则今日怕是连楚垂容的尸骨都看不到。
本来两家恩怨,在楚垂容放出来时,已经了了。
偏偏梁时木闹出个报仇,这要是被那孟妃知晓,怕是整个梁家都要淌在水深火热之中。
“愚蠢,当真的愚蠢啊,这次,你是闯大祸了!”
梁时木二丈和尚摸不清头脑,柳妃也没功夫闲谈,她急速的安排着,
“翠微,去,找太医!福德,去,找梁夫人,这件事必须立刻解决。
至于你,梁时木......”
目光落在身上,梁时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紧绷身子,当即站定。
“你去牢里住一晚,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消息很快传到梁家。
梁老爷和梁夫人吓得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匆匆就要往宫中赶。
梁流徽看见,立马上前,“是不是哥哥出事了?”
二老面面相觑,满眼震惊。
“你怎么知道?”
“今日大哥哥行为异常,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果不其然,爹爹娘亲,你们带我过去吧。”
梁流徽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深受柳妃的喜欢。
倘若带着她去,恐怕能解决不少麻烦。
想着,三人冲进马车来到宫中。
柳妃早就在宫里等着了,听到脚步声,她放下茶杯直接迎了上去。
“慧茹,你怎么才来呀?”
慧茹是梁夫人的闺名。
两位好友手拉着手,尽显亲昵。
然而这份亲昵却在梁老爷靠近时,瞬间降下了温度。
“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事关我儿大事,相公不可不来。”
梁夫人和柳妃是闺中密友,两人儿时便天天腻在一起,后来因梁夫人嫁人,柳妃才断了和梁夫人的联系。
再后来她嫁入宫中,两人见面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他把所有的变故都怪在梁老爷身上,因此对梁老爷诸多不满。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让他跟来了。”
梁夫人笑笑,“还是柳妃大气。”
“行了,别在我面前扯嘴皮子了,说说梁时木的事儿吧,他今儿怎么搞的,竟然掀了辛者库,得亏本宫纹声赶来,否则消息传到孟妃那儿,你们两家的梁子恐怕就结下了。”
“怎么会这样?”
二老吓得六神无主,梁流徽跪地啼哭,“请娘娘,救救大哥哥。
哥哥只是一心想要为妹妹报仇而已,没想到后果,还请娘娘看在哥哥是在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份上,救他一条命吧。”
梁流徽边说边磕头,嫩白的皮肤不过一瞬就红肿起来。
柳妃心疼的将人扶起来,“傻丫头,你哥哥和本宫是什么关系,本宫怎么可能不救他?
只是救可以救,但怕是要让他吃点儿苦头。
孟妃不得恩宠,如今正受着气,若是闻到消息,必定要在你哥哥身上撒气,我们必须要给他一个责罚,罚到让对方说不出话为止。
这必定会苦了梁时木,就看你们愿不愿意。”
“娘娘可是想到法子了,什么法子?”
“去军营。”
三字一出如同晴天霹雳,梁夫人险些站不稳,好在梁老爷搀扶,她才上前一步。
“不可呀,万万不可呀!军中乏匮,去军者,哪个不是身材魁梧?我儿从小娇生惯养,哪怕是坐在院使位置,也没吃什么苦。
若是将他送进军营,那可真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柳妃,柳儿,你可是我儿的柳姨啊,你舍得让他受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