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从司机口中得知叶闻棠已经离开的消息，叶时安喝咖啡的手在空中顿了一顿。

“她......真的走了？”

叶时安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望着她空荡荡的房间，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床头柜上，那些他随手买来哄叶闻棠开心的玩偶，此刻被整齐地排成一列，像是沉默的审判者。

从小到大叶闻棠都很容易做噩梦，她总是缠着叶时安给自己买玩偶，说这样的话，就好像他陪伴在自己身边。

有一次叶闻棠在国外的公寓遭遇了火灾，她什么也没带走，唯独抱着玩偶跑到了楼下。

“哥哥送的东西，我死也不要丢掉！”

叶闻棠稚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叶时安屏住呼吸，拿起手机想要联系她。

可无论他怎么打电话，得到的都是已关机的提醒。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叶时安转向秘书，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给我她的航班信息，立刻。”

他无意识地四处张望着，目光和许月卿的哀怨眼神碰了个正着。

“时安，就算事情再忙，饭也要记得吃完呀。”

许月卿的声音里带着些嗔怪，像是在提醒他应该陪自己吃完早餐。

叶时安心事重重地坐回桌前，拿起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却发现苦涩直冲喉咙。

“时安，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小棠，那我离开也是可以的。”

女人踩着细高跟走近，甜腻的香水味裹着早餐的黄油气息，却让他想起某个清晨——

叶闻棠刚洗完头，发梢带着柠檬混着铃兰的清香，像只小猫般蜷在他怀里打盹。

发现男人还在出神，她索性横下心直接坐在他怀里，试图解开晨袍松垮的腰带。

“时安，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月卿，你要不然先回房，我这里还有点事情，等结束了再来找你好吗？”

连叶时安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里满是心不在焉。

此时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叶闻棠的消息。

许月卿见状，不死心地试图环搂住叶时安的脖颈，“小棠这孩子也是真不让人省心，都在外磨炼三年了，怎么还总是跟你玩欲擒故纵这一套呢？要我说干脆让她在国外静下心修养修养，对她以后嫁人也有好处啊。”

听她说起叶闻棠嫁人，向来对许月卿百依百顺的叶时安收起了最后的耐心和温和，看她的眼神也凛冽起来。

“许月卿，我刚才说了，你可以先回房。”他缓缓开口，带着压抑的怒气。

“小棠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开口。现在我是叶氏的负责人，她要不要嫁人，到底要嫁给谁，我说了算。”

看着他的认真模样许月卿一愣，从叶时安的眼中，她发现自己的身影正在逐渐缩小不见。

许月卿挣扎着还要开口，却被秘书闯进来的声音打断。

“叶总，查到闻棠小姐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