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看着，心如死灰。

“厉䂙，我说我要离婚。”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厉䂙的眼神也变了，他大步向我走来。

“离婚？苏晚晴，离了我，你靠什么活？靠你那躺在病床上等死的奶奶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在我面前甩了甩。

“要不要先付你一次的服务费？”

满场哄笑。

我被羞辱的样子似乎是今晚最好的娱乐。

“我养不养得活自己，不劳你费心。”

我转身就要离开，手腕却被厉䂙死死抓住。

“离婚协议，明天我会签好给你。”

我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周围的嘲笑声淹没。

厉䂙的手劲更大了，“苏晚晴，你敢踏出这个门试试，你奶奶的医药费，从今天起，一分、都、别、想、拿、到！”

他的威胁刺入我最脆弱的地方。

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如今病重卧床，需要昂贵的进口药。

一瞬间，我又陷入了熟悉的绝望。

厉䂙看出了我的动摇，嘴角得意的笑。

“各位，想知道我厉䂙当年，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坐三年牢吗？”

“就因为这位苏小姐，当年在商场拿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却囊中羞涩。”

“她偷了东西，安检门响了，她却立刻指着我说：'是他偷的！'”

“警察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她说因为我暗恋她，肯定是想送给她却没钱买！”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所以我，就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替她顶罪，入狱三年。而她呢？甚至连一次探望都没有。”

厉䂙的声音颤抖。

“这就是你的报应，苏晚晴。这就是你欠我的。”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可你偏偏用了这种方式。”

他再次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啪”地甩在我面前。

“脱。”

我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呼吸困难。

那个秋天，我确实指证了他，因为我需要钱，需要照顾奶奶。

他出狱后，奶奶生病需要手术费，他说可以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嫁给他。

噩梦就这样开始了。

我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

“好，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