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生满冻疮，指节红肿发亮，却仍保持着挺直的坐姿那是几十年帝王生涯刻入骨髓的习惯。

“陛下，该用膳了。”一名北燕宫女端着食盒走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的恭敬。

老皇帝看了一眼那食盒粗瓷碗里盛着半碗粟米粥，旁边是一小碟咸菜。

这样的伙食，连南朝最低等的狱卒都不屑一顾，如今却成了他这个一国之君的日常饮食。

“放着吧。”老皇帝淡淡道，目光又转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