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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着翻完了整本《途中》手稿的复印件,指尖划过那些熟悉到发冷的线条—像是把自己的心事摊开,一笔笔重新描过,却不再期待任何人能读懂。
她忽然起身,从抽屉最深处取出了一封信。
那是丁砚之最后留给她的,不是给陆聿白的日记,也不是那本早已翻烂的素描本,而是一封只有她能收到的信。
她到现在都还没打开。
不是不舍得,而是她知道自己一旦拆开,就意味着那段她始终保留、拒绝放下的“温柔依赖”,真的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