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看着裴延聿深邃而坚定的眼眸，死死咬着下唇，将满心的担忧和泪水逼了回去，用力地点了点头。

庄严神圣的祭天大典，最终在驱虫药粉刺鼻的气味、伤者压抑的呻吟和弥漫不散的恐慌中草草收场。

成嘉帝冕服破损，脸色铁青，在顾云霆等心腹侍卫的护送下，带着一身未散的怒气与狼狈，离开了祭坛。

天色不知何时也阴沉无比，似是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