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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婚当晚,未婚夫溺水身亡。
大红喜事成了白丧,所有人都骂我是丧门星,天生克夫命。
甚至还有醉汉借着机会想要轻薄我。
我挺着四个月大的肚子发疯撒泼的打走混混,在夫君的棺材前哭干眼泪。
却在当晚,撞见本该在棺材里的夫君和我姐姐幽会。
“阿灿,你弄大欣妹妹的肚子办假婚礼,甚至叫来那些醉汉想要在灵堂轻薄她。”
“要让欣妹妹知道真相,她会不会气的发疯?”
林灿啃在柳如雪的唇角,手在对方的裙下游荡,如痴如醉。
“一个霸占你身份这么多年的假货还有资格发脾气?”
“安分的给我守几年寡,等我们回来后,她如果懂事就许她个丫鬟当当。”
戏至高潮,柳如雪脸色红润的反问:“如果妹妹她还不懂事呢?”
“那就把她衣服拔干净,送去青楼学规矩!”
五年后,林灿带着柳如雪回家。
女儿懵懂看着二人时,我指着他们柔声说道。
“两讨饭的流民,不用管。”
1.
林灿勃然大怒踹响大门。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教孩子!”
“连父亲都不知道尊重?”
柳如雪牵起林灿的手,夹着嗓子。
“阿灿,你就不要多怨妹妹了,她这守活寡守了五年,一下没认出你也是正常。”
“要怪只能怪我,没早通知妹妹妹夫被救活,欣妹妹你能原谅姐姐吧——”
我冷笑出声,学着她的摸样把声音拉长。
“姐姐可真健忘,和别人的丈夫亲热了五年才想起家。”
闻言,柳如雪眼眶顿时红了,攥紧林灿的袖子。
林灿立马将柳如雪护在身后,扯着嗓子。
“柳欣你给我闭嘴!”
“和我定下婚约的本来就是如雪!你这贱妇霸占如雪十多年柳家小姐身份的,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让如雪白吃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等到如雪回家,你又为了富裕的生活非求着我父母要赖在我身边。”
“你这贱妇再不懂规矩胡说,信不信我把你送去青楼学规矩!”
我觉得好笑。
假死离家五年,林灿什么没学会,倒是学会了颠倒黑白。
我和柳如雪的确是意外交换了的孩子。
可她在我亲生父母那边从未过过苦日子,自由自在,让身为女孩的她也能够读书识字,要啥买啥,甚至还为了一盒胭脂,让我爸妈卖了半年粮食。
而柳家,重男思想严重,只把我视作未来可以联姻的工具,当下人奴仆,稍不顺心又打又骂。
至于我主动找林灿的父母求嫁,更是子虚乌有!
当年柳如雪归来,我要离开柳家时已经有一位身份神秘的公子看上我,上门提亲。
是林灿哭着喊着不能没了我的日子,托他父母继续之前的婚约。
但和柳如雪相熟后,他又变脸,认定是我的存在伤透了柳如雪。
见我沉默,林灿以为我怕了,小心翼翼的将柳如雪扶到了主位,笑道。
“如雪怀我的孩子,以后就是家里的主母,你这当妹妹的一定要好好服侍如雪,做个尽责的贴身丫鬟。”
“你生下的这个孩子以后也可以当如雪孩子的书童。”
“当然,如果如雪不喜欢,你就得把这孩子送走。”
他一副大发善心的表情催促。
“赶紧的,在爸妈回来前表现表现,给柳家的主母敬茶。”
我冷笑,指着林如雪的脑袋。
“滚下去,我的位置,你没资格坐。”
林灿正要发火,柳如雪拉住林灿的手。
“妹妹,我知道你这守了五年活寡觉得自己委屈,我们游历江南的时候还给你带了礼物。”
她让下人拿出一个口袋,打发乞丐般丢在我脚边。
袋子落在地十几颗腐烂了的果子滚了出来,发霉发酸,浓烈的臭味熏得袅袅都遮住口鼻。
“妈妈,好臭啊。”
柳如雪咬破嘴唇,露出受伤的神情。
“妹妹,这果子可是我专门给你挑的江南特色,你要不喜欢就罢了,为什么要孩子说这种话。”
林灿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衣领。
“柳欣,我已经警告过你别胡闹,搞清楚,谁才是这林家的主!”
吓唬完我,他还瞪着女儿。
“还有你,再学你妈这犯贱样,也跟着一起滚去青楼!”
我对林灿的威胁无感,可吓唬我女儿可激怒我,用力反拽住了他的手。
“别动我女儿!”
拉扯间,我袖口下戴着的青玉手镯暴露在了二人眼前。
柳如雪算是识货的人,唰的站直身子惊呼。
“那个样式,难不成是当今太子花万年万金为心上人求来的青龙玉手镯?”
“这怪不得姐姐看不上我买的果子,是手上已经有了太子同款啊。”
柳如雪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委屈:“也是,这五年时间都是妹妹一人在家,想要什么得不到。”
林灿眼神一变立马拽起我的胳膊开始扒我手腕的手镯。
“林灿你给我放手!这是别人送给我的!”
我接二连三的反抗像彻底激怒了林灿。
他高高扬起了另外一只手,猛地一巴掌将我掀翻在地!把我的手腕拽出了红印,抢了玉镯后慎重的给柳如雪戴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还朝着我吐了口唾沫。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这么个生了孩子的寡妇还能有人给你送礼?”
我手臂被拽出红印,脸被打的生疼脑袋发懵,一直站在大厅旁的丫鬟冉冉脸色巨变。
“林少爷,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啊!”
“那手镯真是别人送给小姐的,是......”
林灿一个眼神,随行的护卫当即朝着冉冉就是一脚。
见我被欺负,女儿立马冲到林灿面前挥拳。
“你是坏人!手镯是爸爸送给妈妈的!你这个大坏蛋快还给妈妈!”
林灿一把将袅袅拎了起来,在女儿的挣扎声中,叫骂。
“我离开这五年你还真是长能耐了啊了柳欣,挥霍我林家的财产,换我林家下人。”
“教女儿,都是教她这样说谎的?还真不如送青楼养几年,养乖些。”
我艰难的爬起身,林灿又一脚把地上的烂果子踹到我面前。
我想反抗,可抬头看见袅袅被抓着肩膀疼出眼泪,以及林灿眼里的冷漠,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不甘的抓起地上恶臭的果子,将嘴唇咬破。
“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我吃......”
发霉的果子入口,强烈的恶臭便席卷整个口腔,苦涩的味道让我止不住的干呕。
要吐出来时,林灿又用袋子抓着两个果子往我嘴里塞。
“你要吐出来的话,我就把剩下的果子全塞给孩子。”
“反正她是我女儿,也必须听我的话。”
我心头一颤,强迫自己将这些发霉生蛆的果子一口口吞下。
林灿看着一边笑一边骂我恶心,将柳如雪领到我面前。
“下人冒犯主人,按林家的规矩,磕头致歉。”
袅袅被丢在一旁,我确认她没有大碍后冷笑。
“林灿,你猜袅袅亲生父亲要知道今天的事,你会有什么下场?”
这次,倒是柳如雪先掩着嘴大笑。
“欣妹妹,你吃这些果子不坏肚子怎么还把脑袋吃坏了?瞧你说的这话,还想说灿哥哥不是孩子父亲?”
她笑着笑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手腕的手镯。
“难不成,还是太子殿下?我们这白怀过孩子的寡妇妹妹,一跃成为太子妃?哈哈哈。”
林灿也跟着笑。
“柳欣,你这撒谎也该有个谱吧,这京城谁不知太子殿下的芳心早被人摘了?十多年前对一位姑娘表露爱意,在当今圣上面前亲口说过非那姑娘不娶。”
“就你这贱农妇女太子殿下能看得上你?”
女儿当即在旁边喊道。
“我父亲就是当朝太子!你们这样欺负妈妈一定会倒霉的!”
林灿笑着笑着又咂舌,反手朝着袅袅扇了一巴掌。
“不要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不会对你动手!母女两一个贱样!”
“袅袅!”
看着女儿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心如刀割,嘶哑的喊道。
“我没说谎!十年前南宫昭看上的就是我,你走了之后我们就成婚了!袅袅是他的女儿!”
林灿的脸上依旧是在笑,眼神已经多了许多的不耐烦,他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拎到他眼前。
“够了没柳欣。”
“我知道你很爱我,替我守了五年寡,见我突然活了还和你姐姐有了孩子吃味。”
“可我这不是给你机会了吗?你当上如雪的丫鬟,不也等于陪在我的身边了?连我们的女儿也可以一直陪在我们身边,还不够?”
他说着又斜眼看了柳如雪,将声音压低到只有我才能听见。
“而且,如雪出门的时候私底下,我们还可以相公娘子称呼。”
“柳欣,这五年其实我也很想你。”
他眼中突然闪过的神情让我难辨真假。
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极了小时候跟在我身后被大黄狗追赶躲在我身后,在我把恶狗赶走后,泪眼汪汪的说。
‘我想永远和欣姐姐在一起’
但现在,我管不得真假,心里都觉得恶心,用虚弱的声音讥讽。
“你,不配。”
林灿深吸了一口气,拽着我的头发猛地砸在了地面,似乎对我彻底失望。
他唤来宅子的老管家。
“老陈,给我滚过来!你过来好好告诉我,我才离家五年,这贱人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可老管家来到大厅,看见我和女儿的残样时,失声尖叫。
“小姐,您没事吧小姐!”
林灿眉头一挑。
“老陈,你可是跟了我柳家三十多年的下人了,怎么,你也要跟着这贱人演?你也信她这么一个寡妇当上了太子妃!”
管家看着我的惨状声音带着浓烈的恐惧。
“柳少爷!小姐她说的是真的啊!在您的白事做完后,南宫殿下便起了八抬大轿将小姐接进了宫中。”
“她真的,是当今的太子妃啊!”
管家将我的身份托出,可林灿柳如雪二人并没有被吓到,眼神反而更加鄙夷。
“老陈,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连这种话都能信?她要是太子妃,在我们家里做什么?”
管家正要解释,柳如雪突然尖叫,她故意用脚踩在我的掌心上,然后一屁股摔落在地上。
“阿灿!欣妹妹她,欣妹妹她推我!我肚子好疼啊!我肚子好疼!”
林灿一把推开了管家朝着我的脸上连着又扇几个巴掌。
“你这贱货!被拆穿谎言之后就像使这种手段报复吗!”
“少爷,您不要这样啊!!你可以啊!”
林灿看着柳如雪捂着肚子彻底急了,让护卫赶走了管家,又喊来两个丫鬟带着柳如雪去医馆看医生,自己留在了我身旁。
我没有多余的力气解释方才是柳如雪故意摔跤的,将女儿抱在身边,看着面色阴沉的林灿说道。
“我没骗你林灿,你不可以动我女儿!”
林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毫不掩饰心中的失望。
“柳欣,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让我很失望,跟我去宜春院吧,让你和女儿都好好学学,该怎么服侍男人!”
他喊剩下的两个护卫,在我的尖叫声中,将我的裙子全部撕碎,把女儿一起绑着走出院子走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我被绳子死死绑着,路人一个又一个停下灼热的视线在我的身上乱扫。
我的尊严被碾的粉碎,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不要’二字已经喊破了嗓子,女儿也哭肿了眼睛。
“你们不许看,不许看我的妈妈。”
林灿一边走还一边扯着嗓子喊。
“家里的奴才不听话,送进宜春院,有看上的兄弟都可以去宜春院替我管教管教!”
五里路,林灿故意放慢速度走了两个时辰。
到了宜春院,林灿跟老鸨算上时间。
“三年,三年时间这个女人和女孩随你用,人别死就行。”
老鸨却是仔仔细细看着我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
“等等,这姑娘是!”
这时,耳边又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
“太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