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鱼尾猛地拍碎玻璃缸，碎片四溅。

鲜血从她娇嫩的鱼尾渗出，在清水里晕开猩红。

"找死。"看守的男人一把掐住她挣扎的鱼尾，针头狠狠扎进鳞片缝隙。

她瞬间瘫软，被扔进新鱼缸时，喉间溢出甜腻的声音。

台下顿时沸腾了。

“这声音，我听听都醉了，真值！六百万！我拍！”

“七百万！谁都别跟我抢！我要第一个尝鲜！”

"兄弟们刷火箭！今晚直播，让这贱货知道什么叫人类的玩具......."

拍卖师用激光笔指着屏幕上的曲线、

"追加福利——人鱼公主的体温监测数据。"

"体温常年维持在36.5℃，最适合...暖床。"

他指尖划过"尾椎神经末梢密度"的曲线：

"这里的神经分布是人类的十七倍，轻轻触碰就能......"

话音未落，台下已响起心照不宣的低笑。

所有人看向女儿的眼神里，都透着让人作呕的欲望。

女儿猛然用尾鳍拍碎水箱边缘，死死盯着沈越舟。

而沈越舟却侧身替宋晚晚拢了拢披肩，眼底闪过一丝熟悉的温柔。

那曾是他看我女儿的眼神。

拍卖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暗示：

"第一件拍品——人鱼公主的初夜权，起拍价五百万。”

“各位老板都知道，人鱼的生理构造...可是天然的壮阳药引子。"

台下立刻炸开哄笑。

"再加一千万！"

“再加三千万”

"我点天灯！"

女儿的呼喊里带着破碎的哽咽，她攥紧拳头，掌心里的金色血液滴在玻璃上。

我看向女儿，心里焦急如焚，此时侍从还没回来。

我心里十分清楚，她现在的处境，钱包里连买个面包的钱都凑不齐。

之前为了活下去，她每天打两份工累得脸色苍白。

我不明白，她哪来的底气竞拍。

拍卖师挑眉：

"乔挽星，点天灯需验资。您确定能支付得起吗？验资失败的下场比现在还惨。"

宋晚晚掩唇轻笑，钻石耳钉在灯光下刺目：

"她拿什么验资？难不成用眼泪泡软我们的同情心？"

台下爆发出刺耳的哄笑。

女儿不理会周围的嗤笑，将一枚泛着幽蓝光泽的圆形物体拍在验资仪上，鳞片中央的齿痕清晰可见。

那是沈越舟曾用牙齿帮她咬开渔网线时留下的印记。

"这是......"

沈越舟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宋晚晚笑得前仰后合：

"拿鱼市场捡的鳞片来充数？你当这是儿童过家家......"

她的话却被拍卖师的木槌声打断。，

"恭喜乔女士点天灯成功！"

"这不可能！分明是片烂鱼鳞......"

宋晚晚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沈越舟攥着翡翠手串的手却突然发力，盯着屏幕脸色煞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