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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玄关外的客厅灯光温柔,落地窗边,两个人影紧紧相拥,深吻缠绵。
江芷婷穿着真丝吊带睡袍,坐在霍燃膝上,嘴唇红得滴血。
啧!
保镖下意识想移开视线。
两人警觉回头。
霍燃站起身,脸色僵硬:“宁希?”
“江芷婷,那天的车祸,是你做的吧?”
宁希懒得理会霍燃,而是眼神如刀,手里捏着家法,欺身上前。
江芷婷顿时神情惊慌。
“什......什么车祸?”
霍燃勉强镇定,走近两步护短:“赛车场车祸?怎么可能跟芷婷有关!”
宁希盯着他,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霍燃,我既然来了,肯定是有真凭实据的!”
霍燃喉结滑动,移开视线,可眼神却下意识躲避宁希的审视。
“那你也不能公仇私报吧?”
宁希脸色一点点冷下去。
“所以我现在是要用宁家的家法,否则早就直接报警了,你识相点就让开!”
“不让。”
霍燃语气顿了顿。
“你现在又没有实质证据,只是揣测!何况赛车场那边不是都说了是事故!”
江芷婷站在他身后,脸色苍白,眼神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光。
宁希缓缓后退一步,示意保镖去控制霍燃。
霍燃眉头一紧,闪身发出警告:“宁希,你冷静点。”
“冷静?”
她自嘲一笑。
“江芷婷差点杀了我,还想让我冷静?”
霍燃抿唇,眸中闪过几分愧意,但仍强撑着道。
“你只是受了点伤,又没出什么事,芷婷只是一时糊涂!”
霍燃维护的意味明显,他把江芷婷紧紧护在身后。
宁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全被纱布包裹的左肩,一阵剧痛传来,唇色惨白。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我宁家的规矩就是残害骨肉同胞必须跪祠堂加杖责,让开,否则别怪我家法无眼!”
下一瞬,宁希把藤杖猛地举起!
霍燃没有躲,还是坚定地挡在江芷婷身前。
他闭了闭眼,想用挨打来偿还他心底那一丝愧疚。
因为那天车祸发生后,他就已经让动用了顾家的关系查了真相。
但当他看到报告结果后,他选择让人毁了那天所有的监控记录。
芷婷绝对不能有事,如果车祸被爆出是她指使的,那她这辈子都毁了!
宁希双唇发抖,手高高举起了好一会,最终还是颓然地落下。
却不想,江芷婷尖叫着扑了上来!
“阿燃小心!!”
“砰!!!”
藤杖的尖刺划过江芷婷的背,发出裂帛破裂之声!
鲜血自她薄薄的睡袍中渗出。
她浑身发抖,整个人瘫软在霍燃怀里,直接晕了过去!
“芷婷!”
霍燃瞬间惊慌失措地抱住她,双目猩红。
“你疯了!宁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要杀了她吗?!”
宁希站在原地,肩膀剧烈起伏。
她的声音气到发颤:“你看清楚,我根本没打,是她自己发癫扑过来被划伤的?”
可霍燃早已气得脸色铁青,那双眼中的恨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将她扒皮抽筋。
她忍不住退后一步,死死咬着唇瓣。
“你要再污蔑,我可真打了哈,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宁希如强弩之箭,毫无底气。
反而是霍燃抱着着江芷婷狼狈地冲出门,上电梯看过来的最后一眼,让她如坠深渊。
偌大的客厅只剩宁希一个人和一地的狼藉。
宁希身子一软,倒在地,死死咬着下唇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十年前的场景又一次重蹈覆辙。
为什么自己爱的人,都会被江芷婷抢走。
伤口早已浸透绷带,鲜血顺着手臂落到地上。
流很久,她才麻木起身,让保镖送她去医院。
一路上,她脑海中都是霍燃的那个眼神。
她知道按照他的性子,必定睚眦必报,甚至百倍奉还。
但她坚信霍燃清醒过来,肯定不会这么对她。
可两天后,刚刚从医院换完药,去停车场的时候,脑后一阵剧痛袭来。
砰!
她甚至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人一棍子击晕,拖上了一辆面包车。
再次醒来时,是在郊外的一座废弃别墅中。
墙皮斑驳,窗帘腐朽,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铁锈味混杂的腥气。
她被蒙着眼绑在一楼的地板上,双手反绑,四肢冰冷僵硬,挣脱不了半分。
随着一声冷笑突兀地响起。
下一秒,一根熟悉的藤杖狠狠砸了下来——
啪!
肩膀的旧伤瞬间裂开,剧痛如火灼。
宁希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颤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是谁?!”她的声音干哑低沉,带着怒意和恐惧。
黑衣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嘴角勾起冷笑:“别问,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啪!啪!啪!."
宁希在地上蜷缩着,不断试图躲避,却无处可逃。
每一下都带着刻意的狠意,像是要将她一点点打碎、碾尽。
直到伤痕累累,体无完肤,连身下的地板都血红一片。
她咬紧牙关,唇角开裂,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才终于止住痛呼。
足足一百下。
在她快痛死过去的时候,这场刑罚总算结束。
随后脚步声响起。
对方嗓音低沉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人晕过去了?”
身旁人应道:“肯定晕了,这玩意打人,连一个健壮男人都扛不住啊,何苦是这种娇滴滴的大明星。”
宁希闻到来人身上独有的龙涎香。
立刻分辨出是霍燃。
他冷冷吩咐。
“找人把她丢回公寓楼下。”
宁希听见这话时,心如刀割!
就因为她那天冲动去找江芷婷寻仇,不小心划伤了她,他竟真的不惜指使人绑了她,百倍奉还。
她浑身的伤口剧痛着,却远不如心口这一刀来的更狠。
在彻底昏迷之前,宁希心底只剩一个念头,七年的爱,到底是错付了。
宁希从一间病房醒来。
意识模糊,喉咙干裂得连说话都困难。
身边,坐着一位男人,浑身绷带。
他眉眼深邃,整张脸的轮廓冷峻,正低头为她擦拭额头的冷汗。
是那天赛车场上救了她的男人,他伤的比自己还重。
见她醒来,男人顿了顿,低声喃呢道。
“我来给你送资料,里面有赛车事故的所有证据,却发现你浑身是伤昏倒在家门口。”
“宁希,我就是十年前的那个男人,叫许忘川。”
“本来我想守着你,可家里遇到急事了,必须回意大利了。我给你留了一部手机,其中有我私人号码,你如果没处去,来找我!”
他放下了文件和手机,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