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头痛欲裂，脸上也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箍着。

记忆回溯到晕倒前，张晓晓和夏东海恶毒的嘲笑，以及那些冰冷滑腻的触感......

恐惧再次攫住我，让我不安地想要挣扎。

这时，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张晓晓！

“爸，你说，她醒了看到自己这张脸，会不会直接疯掉啊？”

紧接着，夏东海得意地笑道：

“疯了更好，她不过就是她那个植物人妈跟别人生的野种！”

“不过这次手术可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最终效果一定可以彻底逃过监考官的眼睛。”

张晓晓兴奋地接话：“只要像了就行！爸，你的技术我还不相信吗？”

“这次高考过后，我一定能考入清北大学，夏苒那个贱人之后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话别说太早......”

夏东海的声音沉了几分，“万一她醒来受刺激，不愿意替考怎么办？”

“爸，你放心！”张晓晓的语气，充满阴狠的自信。

“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屈服，她妈还在医院躺着呢，不是吗？”

闻言，我好像终于明白，为何夏东海在张晓晓被领养回来后，就对我的态度发生巨变。

原来，我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可我相信妈妈的为人，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与此同时，一个恐怖到极致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过我的脑海。

我惊恐万分，顾不上身体剧烈的疼痛，也顾不上脸上紧绷的束缚感，开始疯狂地撕扯脸上的纱布。

“夏苒！你干什么！”

门猛地被推开，夏东海和张晓晓立刻冲了进来。

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纱布一圈圈被我扯落，带着皮肉撕扯的痛楚，但我毫不在意。

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看我的脸！

终于，最后一点遮挡物被我撕掉。

我踉跄着，不顾他们的阻拦，疯了似的冲进病房的独立卫生间。

当我对上镜子时，一声凄厉绝望的尖叫，从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啊——！”

镜子里，那张浮肿但轮廓清晰的脸，分明是张晓晓！

我竟然被那个我曾经以为会对我存有一丝父爱的男人，亲手整容成张晓晓的模样！

“啧啧，真是完美啊！”夏东海跟了进来，颇为得意道。

看着镜中“张晓晓”的脸，他眼中闪烁着病态的痴迷，仿佛在欣赏一件杰出的艺术品。

“夏苒，晓晓的学习不如你，但她也需要一个好的未来。”

“今年就由你来替她参加高考，送她上清北大学。”

“这是你为之前惹她不开心付出的代价，也是你对这个家应尽的责任和回报！”

“我不！”我嘶吼着，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爆发。

“我死也不会替她考试！夏东海，还是人吗？！你竟然把我的脸......”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属于张晓晓的脸，感到一阵灭顶的恶心和绝望。

张晓晓站在一旁，抱着手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嘲讽：

“夏苒，别挣扎了！你看，你现在的这张脸，多漂亮啊！”

“替我考试，是你唯一的......”

她话音未落，我双目赤红，猛地转身，就要朝墙壁撞去。

我宁愿死，也不要顶着这张脸，替她活，替她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