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睁开眼。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八十年代特有的粗糙感扑面而来。

阳光透过窗格子，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脑袋里不再是那要命的轰鸣，反而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背负了整个世界。

我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只想苟活的林晚星。

也不是那本破书里，几行字就能概括一生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