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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商寒郅出来就见云灼落荒而逃的背影。
“小叔。”
“你爷爷找你。”
商寒郅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既然回来,就做好自己的本分。让你进公司不是玩的。”
商祈修明白他是在说那天的事。
他在公司门口遇到晕倒的云灼,错过了重要会议。
“明白了小叔。”
云灼洗完澡出来,就见男人慵懒地半靠在床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正勾着只有几个绳和一块布料的睡衣。
听见声音,黧黑的眸子缓缓转过,直勾勾地盯着云灼。
擦拭头发的动作直接僵住,只是一秒,云灼就听到大脑“轰”的一声,在脑中炸开。
“你......”
云灼强装镇定,任由毛巾搭在头顶,盖住半张羞红的脸。
上前一把就要抢过。
神色平淡的男人却猛然一抬手,云灼的手指看看擦过衣摆。
云灼蜷缩手指,“你干什么?”
商寒郅不解,只是看她,像是要看到她骨子里。
“你说我干什么?”
云灼皱眉,“那你为什么要碰我的东西?”
商寒郅只是勾着睡衣晃了几下,云灼却有种被剥开的羞耻。
“你的东西?”商寒郅勾唇,“在这个家,你都是我的。”
云灼克制砰砰跳动的心脏,“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没有半分关系。”
商寒郅冷笑,“那你说说,准备的这身睡衣你打算要穿给谁看?”
云灼听说他话里话外的嘲讽,“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穿给谁看是我的自由。”
商寒郅依依不饶,“商祈修回来,就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了?”
云灼只觉得他无理取闹,“商寒郅你越来越幼稚!”
和这种人讲话是说不通的。
他只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云灼你也是越来越厉害。”
云灼蹙眉。
“一边勾着商祈修,一边又和我玩欲擒故纵。只怕没几年,这个商家就成你们云氏母女的了。”
云灼整个人都在颤抖,胃又开始疼了,“商寒郅你吃错药了?怎么,只许你婚内出。轨,就不准我提离婚?”
不过是大男子主义作祟,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云灼受不住他那极具压迫感的眼神,主动软了语气,“小叔我知道你厌恶我,所以我不再做纠缠。”
“既然你不相信我,就且等三十天后吧。”
说着,她抱起枕头和被子就去了沙发。
那件暴露性感的睡衣她也不要了,既然商寒郅那么喜欢,就送给他。
商寒郅眯起了黑眸,盖住眼底汹涌的暴风雨。
他随手将睡衣扔开,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不过没一会他又出来。
“你用冷水洗的澡?”
云灼裹在被子里当蚕蛹,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云灼,我在和你说话。”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云灼没法再装睡。
掀开被子用手挡住脸,“是,怎么了?”
几乎一分钟的时间,云灼都没有听到那人的声音。
只是觉得盖着被子依旧凉飕飕。
终于,在她受不住翻了个身时,就听见带着怒音的声音。
“云灼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别指望别人心疼你。”
云灼很累了,没有心情去琢磨商寒郅的心思。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自爱!”
说完,她猛然将被子拉到头顶,背过身蜷缩起身子,像只缩头乌龟。
商寒郅冷冷看她一眼,带着看不清的情绪。
失眠到半夜的商寒郅被浅浅的啜泣声给吵醒。
只见缩在被子里的人瑟瑟发抖,额头上也都出了一层汗。
“云灼?”商寒郅将她翻过身,拍了拍她的脸。
“疼......”
商寒郅脸色一沉,猛然掀开被子,就见她身下一滩红痕。
意识不清的云灼死死捂着小。腹,脸色苍白,眉间紧皱,痛苦又好似陷入了恐怖的梦魇。
“小灼?”
商寒郅拿起手机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而后裹着被子将她给抱起往外走。
天还未亮,老宅静悄悄一片。
“肚子疼......”云灼像是攀到了让人心安的大树,没有多少力气的拽着男人的衣领。
“小叔我不是故意的......”
月光洒在院子,在商寒郅坚毅的下颌线上落下一道阴凉的锋芒。
“现在知道后悔了?”
他将人放在副驾驶,俯身系上安全带。
云灼陷入自己的梦境中,说话没有逻辑。
“我不要礼物了,我只要......”
商寒郅将油门踩到底,没有听见她的后半句。
“你要什么?”
云灼偏着头,又开始闷闷地痛哼。
商寒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又紧,骨节泛白。
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时筠和几个医护人员在大厅门口等着。
见商寒郅抱着人下车,赶忙过去帮忙。
医护人员将人给推走。
时筠见商寒郅有些不对劲。
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
一向杀伐果断游刃有余的商寒郅却在这时沉默。
时筠皱眉,“你不会动手打了云灼吧?”
“前几天她打掉了孩子。”
时筠:???
“她不是很难......”
商寒郅扭头看他。
时筠知道两人的关系,也了解云灼的身体情况。
“听说你俩在闹离婚?”
云灼打掉孩子也情有可原。
时筠叹口气,“都说了让你别嘴硬别冷脸也别犟......”
商寒郅冷眼看他。
“她出血应该是休息不当,和我去上面等着吧。”
商寒郅一言不发跟上去。
时筠掏出手机,拍下商寒郅难得落寞的时刻。
两人上去没多久,昏迷的云灼就被推了出来。
时筠挑眉,“那么快。”
医生摘下口罩,“没什么大事,只是着凉加上来了月经。”
时筠:???
“不是流产导致大出血?”
医生和时筠是好友,失笑道:“就算你和我是对手,也不能质疑我的医术水平吧。”
时筠笑着摆手,笑得身子都在发抖,“没事没事,今晚辛苦你了。”
医生以为他得了失心疯,“你笑吧,我回去了。”
商寒郅已经在病房守着云灼了。
看见时筠过来,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行了,想问就问。”
时筠知道他心情不好。
还矫情。
“她没事吧?”
时筠特地卖了个关子,“怎么没事?事大着呢。”
商寒郅果然急了,上前用那铁钳子一般的手握着他的胳膊。
“她怎么了?”
云灼虽然出血,但量并不多,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大事......
时筠淡问:“你急了。”
商寒郅咬牙,“时筠。”
时筠怕了。
“逗你的,她只是着凉来了月经。”
商寒郅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她没有怀孕,也没有流产,懂?”
商寒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只是在看着云灼没有多少血色的小脸时,他无意识地抬起手要去触碰她的脸。
只是在云灼睁眼前,又迅速收回。
“小叔?”
商寒郅端坐在一旁,垂眼看她。
云灼眨了眨眼,肚子的坠痛让她难受。
“小叔肚子好痛......”
“忍着。”
云灼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落进发丝。
声音虚弱颤抖,又带着五年前无忧无虑的撒娇,“小叔你不疼我了。”
商寒郅眼底闪过恍惚。
下意识露出旁人不可见的温柔。
“别闹。”
“那你最疼谁?”
商寒郅没有说话。
云灼又开始哭。
“别哭了。”
商寒郅用手给她擦去眼泪,谁知越擦越多。
不清醒的人总是会肆无忌惮。
商寒郅没法,“怎么才能不哭?”
云灼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肚子疼。”
“止疼药药效还没上来,一会就不疼了。”
云灼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扁着嘴又要抽泣。
商寒郅真的怕了她,但语气又放得轻,无奈叹口气,“我去给你做生姜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