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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云灼看着他纠正,“是前夫。”
江禅赶忙点头,顺着她的意来,“是是是。”
“你前夫惹你生气了?”江禅总觉得她不值得这样,“都是前夫了,何必还让你如此呢?”
“简直愚蠢固执......”
江禅赶忙收了口,“姐姐我不是骂你的意思......”
云灼冲他淡然一笑,“我明白。”
江禅的这句话倒是真点醒了云灼。
都是前夫了,她也死心不喜欢了,又何必因为不相干的人而感到苦恼呢。
云灼一向以“清醒”“干脆”自持,到头来却还是困在了其中。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江禅一拍手,“那不就得了。”
“但这东西就当是他补偿你的,而且不要白不要,扔了也是浪费。”
“尤其是在医院浪费药更是可耻。”
云灼是真佩服他的脑回路和嘴巴。
真是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云灼无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喝就是坏人了。”
江禅将药端给她,手上拿着剥好的奶糖,嘴甜得不得了,非常会提供情绪价值。
“不喝只是当个几秒的坏人,姐姐那么美又善良纯真,我是坏人你都不能是坏人。”
云灼多看了他一眼。
又低头望着那碗散发着浓浓中药苦香味,眼眶都酸了。
憋着气闭着眼将那碗药给一口闷。
碗刚放下,面前就出现了一颗奶糖。
“吃了就不苦了。”
云灼接过放进嘴里。
那碗药是真苦。
苦进了心底,像是作势要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就如同商寒郅那个人一样,明明没有什么好的,却始终能让云灼记得那么深,爱得那么深。
可中药除了苦,却能治人病。
商寒郅对她坏之前,却也将她视若珍宝。
人终究不能贪心。
也要学会放手。
有舍才有得。
就像口中的那颗奶糖一般。
中药再苦,终究也会消散。
她眨了眨眼,将湿意给忍下。
......
下午,陈愿问云灼要不要带点东西。
毕竟两人算是去赔礼道歉的。
云灼说好。
两人约定在王全所在的住院部大厅汇合。
江禅得知云灼要出去,又特意去问了主治医生。
得到医生的许可,才让云灼出去。
“你的休闲衣服是不是不在这?”
江禅问。
云灼只是顺了顺头发,别的没有再过多打扮收拾。
“穿这身就行。”
江禅笑出声,“病友探望病友。”
云灼认可他这句话。
现在就看她和王全到底谁病得更厉害了。
云灼外面披了很薄的披肩,素白着小脸,嘴唇也发白发干,一看就是病弱的姿态。
手上放着滞留针,透明胶带下的皮肤有些发红。
云灼的皮肤有些敏感,尤其是对这些胶带容易过敏。
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没一点精神。
彷佛走两步就会咳嗽一声,再多走几步就能晕倒过去。
陈愿见她这样,心里一紧,上前一把扶住她,“你没事吧?”
看着比上午要严重许多。
“要不我一个人去吧,你先回去休息。”
陈愿清冷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紧张。
秀眉紧皱。
云灼握了握她的手,掌心柔软温暖。
“我没事。”
陈愿没说话,和她交换了个眼神。
进了电梯,陈愿道:“庞经理给我说了,王全这边点名让咱俩过来道歉。而且......上面很生气,不让其他人插手。”
云灼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我们吗?”
陈愿点头又摇头。
说话间,电梯到了。
陈愿一手拎着礼品,一手搀扶着云灼。
两人还没走两步,就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拎着包进了某个病房。
身影经过的时候,留下一道味道浓郁的香气。
云灼掩了掩鼻,见陈愿突然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你认识?”
陈愿脸色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神情,“刚刚那女人进的是王全的病房。”
云灼一愣。
而后又挑眉,带着点恶劣和狡黠,语气催促,“快快快,过去看看。”
原本病恹恹的人,现在倒是多了几分精神。
陈愿表情一言难尽,只是问:“你还有这癖好?”
云灼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这只是搜集利于我们的证据。”
说的好听。
陈愿面不改色,只能跟着她悄声过去。
两人悄摸-摸站在门口的一边,云灼还拿起了手机。
对上陈愿的视线,云灼只是嘿嘿一笑。
举起手机对着门缝拍摄。
两道交叠的身影很模糊,但都是成年人了,只是看姿势就能看出他们在干什么。
更何况那令人羞-耻的声音更是开了扩音器般往两人耳朵里钻。
陈愿铁着脸皱了皱眉。
这种声音实在是污了耳朵。
更何况......
王全一把年纪了,刚刚那个女人看样子比他大女儿还小。
这种公司里的人都能光明正大在医院搞,权利更大地位更高的人指不定怎么玩呢。
云灼拍着照,手一定都不抖。
本想连着抓拍几张照片,却不想忘了关闪光灯和声音。
“咔嚓”“咔嚓”......几声。
病房里先是寂静一瞬,而后便是女人的喊叫,和男人的怒斥。
“谁?谁在那?!”
云灼赶忙收起手机,捂着嘴和陈愿躲进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王全身上还贴着测试仪,只能让女人出来。
她刚开门出来,正好和路过的一个打电话的男人撞上。
女人趾高气昂的,“你在这干什么?是不是偷-拍?”
男人有急事要赶紧离开,被拦下脾气也不好,“有病吧你?”
女人力气不如男人,伸出去的手被扔回来,待站稳身子的时,男人已经走远了。
此时,云灼也和陈愿出来。
特意绕了一圈来到电梯门口。
陈愿无奈,“你都可以去当记者狗仔了。”
云灼将乌发拢到胸-前,挡住小半张脸,更显得楚楚可怜了。
“你别说,如果真被辞退了,我去应聘狗仔试试。”
陈愿:......
云灼敲门,得到王全不耐的怒吼声。
“谁啊?不是说了谁也不见吗?”
云灼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推开门,露出小半张纯净的脸。
走廊吹来一阵风,发丝遮住眼眸。
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王经理,打扰您了。”
云灼道歉道。
王全的眼睛都看直了,手上还揽着那女人的腰,她还举着橘子在他嘴边。
“哟云小姐。”
王全捏了把女人的屁-股,“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见状,便是有意要聊天了。
云灼和陈愿一起进来。
昨晚王全一眼就看中了两人。
云灼温婉柔和,柔情似水的人儿,只是一笑,便让人觉得心都化了。
而陈愿不苟言笑,艳丽的脸上写满了桀骜高冷。
更想让人心生征服施虐之意。
王全征战清场多年,是个从未失手的老手。
一个包厢,两个可人......
谁知,昨晚他竟栽在了这两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身上。
不过就是个花瓶,竟还会像只野猫露出利爪。
云灼姿态放的很低,“王经理您言重了。”
“听说您在酒店被120拉走,当时我们都可担心了。”
“但您也知道,昨晚我实在没喝过您,让服务员安排好您,我就被同事送到医院来洗胃了。”
云灼语言功夫说的好,王全倒是也没找着理发作。
只是笑着看两人,手上依旧放在女人身上。
陈愿垂下的手都握紧了。
云灼也被恶心得难受。
但事已至此,只能先忍着。
把这件事给摆平才是正事。
她用小指碰了碰陈愿,示意她的脸色不要太明显。
但王全可就太喜欢看两人装模作样演戏的样子了。
笑眯眯下流的眼神让人作呕。
“原来小灼也生病了,早知道这样,咱俩就一个病房了,还能有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