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川握着袖口中的发簪盒子，望着两人的目光越发阴沉.

林冬的话在脑海中越来越响。

“姐姐的性情一向如此，父亲就是太过仁慈，才被她利用，又抛之脑后。当初，父亲若能狠心些，将她......咱们如今说不定仍在潼津过着安心的日子。”

裴肆川扯了下嘴角，眉眼如浸染了墨痕，黑的几乎看不见光亮。

仁慈？狠心？

这话说的真好，他就是太过仁慈，才落到今天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