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二的屁股像安了火箭一样弹射而起，飞快地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喊：老三，你给我回来，你快给我回来。一根烟的工夫，胡老二架着胡汉堂的胳膊，喘着粗气出现在张焕强的办公室门口，屋内，胡老四正一个劲地给张焕强说着甜得腻人的话，都差点叫张焕强亲爹了。

张焕强冷着脸，对胡汉堂说：“我真的有事，要不是你这位兄弟极力挽留，我早就走了。”胡汉堂的目光里没有半点神采，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着头，嗡声嗡气地说：“我签，我签。”张焕强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胡老二顺着张焕强的话，用胳膊肘儿撞了一下胡汉堂，对张焕强说：“他呀，就是个糊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