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空气中，灰尘翻涌得像细水在流。

他缓步走下最后一级踏板，脚下的粉尘轻微一塌，落下去又被涌动的气流托了起来。

一点没像普通厂房那样死寂，反倒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郑月。”他开口，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能给人逼出汗的冷。

郑月早已明白他的意思，没等他继续，便已绕到侧翼开始检查边缘设备。

方瑜狸则皱着眉在一台半断的粉碎机旁蹲下，拇指在铁皮上蹭了蹭，抬头时神情已微微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