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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瓷是京圈最成功的金丝雀。
因为疯批太子爷薄斯年爱她入骨,不仅耐着性子追了她五年,还为她扛了999鞭家法,违背祖训,只为娶她为妻。
人人都妒忌她的豪门运,妒忌男人对她的爱。
可只有阮心瓷知道,薄斯年的掌控欲让人多么窒息。
譬如现在,他直接闯进手术室,暂停了亲生儿子的手术。
只因他包下的清冷贫困生消失了,他怀疑是阮心瓷在捣鬼。
“老婆,听话,告诉我,你把唐雪送到哪儿去了?”
男人温柔看着她,随意拨弄着手术台上的仪器,仿佛没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阮心瓷的心在滴血,她红着眼眶,哆嗦地回答:“我没见过她。”
“不信的话你可以查监控,我这些天都陪着卷卷住院,是真的不知道。”
薄斯年将人保护的很好,她总共就见过唐雪三面。
第一面是半年前。
阮心瓷举办画展频繁出差,保姆却以为他们夫妻感情不和,趁机把她上大学的女儿唐雪,送到了薄斯年床上。
唐雪为抵抗她母亲给她下的药割脉放血,宁死不从的样子成功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砸钱为她所在的学校捐楼,放弃上亿的单子陪她上山考察......闹得满城皆知。
面对阮心瓷的质问,薄斯年却埋在她脖颈,轻飘飘地说:“逗着玩而已,腻了就扔。”
“要不是她抗拒的眼神和你年轻时很像,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阮心瓷信了,为了留住丈夫的心,她当晚就穿着娇嫩的睡裙拥抱他。
可薄斯年却因女孩的一通电话深夜离开,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第二面是三个月前。
唐雪作为贫困生上台领奖,下台后高傲地拦住她的去路:“阮小姐,我对做金丝雀不感兴趣,也不想掺和你们夫妻的事,所以请你管好自己的老公。”
阮心瓷僵在原地,薄斯年却当着媒体的面追着其他女人离开。
阮心瓷当晚就提了离婚。
男人却掐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在床上疯狂做恨,事后才病态地吻着她白皙脖颈上的青紫道歉。
声音也温柔得不可思议:“老婆乖,别再提离婚了,老公听了会死的。”
感受到她的僵硬,他不满的凑近:“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老婆,百年之后,咱们得葬在同一个墓里。”
“不要试图抵抗,否则......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第三面是两个月前。
她因痛经症状入院,却被告知已怀孕八月,需立即进行剖腹产手术。
作为主治医生助理的唐雪当场失态,破门而出。
几分钟后,薄斯年带着劈头盖脸的质问来了。
“为什么?”他狠狠掐住阮心瓷的下巴,眼里满是不解:“你太不乖了阿瓷。”
“我都说了,玩腻了就会回来陪你,圈子里多少人都这样,而这么多年我就包了这一个,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非要生个孩子忤逆我?”
最后,他叹气:“阿瓷,你做错事,就要受罚。”
没有月嫂,没有高级接生团队,更没有人陪护。
薄斯年甚至调走了所有资深的妇科医师。
那段时间,他却为了哄唐雪,放下身段陪她吃路边摊,陪她听无聊的科普讲座,坐摩天轮看彩虹,而同一时间,阮心瓷九死一生在为他生孩子......
当初薄斯年的父母就是因为生了他而分开的,所以男人婚后便同她约定,往后二人为伴,绝不要孩子,他说他不想让这个孩子抢走她的目光。
而这孩子是意外,刚出生还查出了罕见病,现在又断了仪器,已经哭到全身发紫、呼吸紧促。
“阿瓷,因为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所以我暂时能容忍他活着,但你再不说出唐雪的下落,他可就真......”
男人突然面色骤变,缓缓弯腰抹掉她的泪痕,声音低沉,带着不可置信:“你哭了?就为了这么个小东西?”
他周身的杀意让阮心瓷浑身冒汗,见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虚弱,她急急攀上他的手臂,刚要说谎,主治医生就推门而入。
“薄总,唐雪是我的学生,她跟着师哥下乡探视病人去了。”
听到这话后,薄斯年顿了顿,却依旧死死盯着阮心瓷,眼里带着偏执。
“是、是我逼她离开你,她才选择下乡的......”
阮心瓷说谎的声音在发抖,薄斯年却满意的挑了挑眉,亲昵的凑近,贴着她的脸安抚:
“老婆,犯错了就要好好接受惩罚,下次不要再任性了。”
男人走了,阮心瓷才眼神空洞地摔倒在地,捂着刺痛的心头,无声的呜咽起来。
孩子的手术结束后,主任将阮心瓷请进了办公室。
他给她递来纸巾,叹气:“......物是人非啊。”
阮心瓷懂他的欲言又止。
当年,她因母亲高昂的手术费被迫辍学,沦为了夜总会的服务员,日日被羞辱、被霸凌。
是薄斯年将她救了出来,并给她母亲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她成了他的金丝雀,可他却没有强迫她,而是给予了她尊重。
得知她热爱美术,他便送她去最好的大学进修,给她办画展,将她托举成京海最著名的年轻女画家。
那时,他甚至会放下海外几十亿的项目,飞回国安慰失去母亲的她,直到她彻底走出阴霾。
为了娶她,他直接在薄家祠堂跪了七天七夜,扛下老爷子999鞭家法,违背祖训,娶她为妻。
第一次那晚,他埋在她肩头,激动的哭了。
别说给阮母看病的主任了,就连阮心瓷都不明白,为何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还记得你之前资助过的那个学生吗?”
主任说:“他目前在德国做研究,我把孩子的病例发过去了,那边有专门研究这种罕见病的机构,你愿意去吗?”
“愿意!”阮心瓷没有一丝犹豫。
“但这个病没个三年五载治不好,我建议你把这边的事处理好,直接移民。”
闻言,阮心瓷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薄斯年的脸。
但只犹豫了一瞬,她便郑重点了头。
因为,她这次是真的要放弃薄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