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有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

这也让马路变得更加狭窄，妹妹更不知道何时才能抵达。

这下我真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里了。

身上的疼痛还未消退，王林春就已经迫不及待继续给我一点颜色看看。

他一个眼神给到他的兄弟，立刻就有人冲向婚纱店打砸。

仅仅一个人，就把婚纱店所有玻璃砸碎，原本干净纯白的美好婚纱被他剪碎踩脏。

店员纷纷吓得逃了出来。

他兄弟带着直播镜头在店内扫视一圈，得意洋洋地出来。

“叫你跟别人女朋友出来看婚纱，这下好了，全部给你买单，看你还敢不敢？！”

说完，他又从车内拖出一罐血红的油漆。

王林春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乱况，拿起油漆桶里的刷子。

“爱抢别人女朋友是吧？我倒要看看你顶着这个招牌还怎么勾引别人！”

我不安地想要向后退，却被后面的人群挡住。

有人趁乱踢了我后背一脚，我不受控制地向前趴去。

王林春笑嘻嘻地抬起我的脸，制住我乱动的手脚。

用油漆刷在我的脸上缓慢写着字。

我闭眼闻到刺鼻的油漆味，心中无比恐慌。

再睁眼，面前所有人都指着我的脸大笑不止。

“小白脸，贱货！”

“不要脸，就一直涂着这个出门吧！”

王林春脸上都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老子给你刺字贱货，你就好好谢恩吧！”

眼前的王林春和记忆里欺凌我的恶霸形象重合在一起。

我有些ptsd，恐慌中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全身都在颤抖，感觉就要呼吸不过来。

“小白脸这就要认输了？老子可还没玩过瘾呢，你给我撑住喽！”

话落，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

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并以我的苦难作为笑料。

我成了他们的小丑。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让路过的老少爷们都对你吐一口口水，并且你要说自己罪有应得。

要么我带着你在城里面逛一圈，你自己大声喊自己是小白脸。

你做得到这些，我就不打你。怎么样？你自己选吧？”

王林春将我拽起来，阴森森地看着我。

我几乎就要站不住，整个人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看我久久没有说话，他猛地将我推到在地。

“不说话是吧？好，我做主，就让你两个都试一遍！”

他狠狠踩向我带来的蛋糕。

“还买了蛋糕呢，以为能跟我女朋友共度良宵？你想得美！

现在就是给你的痴心妄想的惩罚！”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害怕。

我不停地在地上爬着，试图找到一个地方能爬出去。

可是四四方方都是人，没人愿意为我让出一点空位。

王林春将我拖过去，粗糙的地面让我裸露的皮肤立刻流血。

他将我用绳子绑起来，又在一边用油漆刷在地上写到：

“吐一次口水，奖励五毛。”

我祈求地看向他，他却最先向我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