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又出现这样的奇怪字迹，一晃眼又消失了。

随即而来是一阵头痛。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几个清晰的片段，自己穿白色裙子玩耍的时刻，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年隔着围墙聊天的画面。

还有成年后穿着红裙子孤独地待在办公室的场景。

“你......我......”

她的思绪清晰起来，大脑逐渐充盈。

对纪书澈的感情时好时坏，复杂的思绪纠缠在一起。

慢慢地，她好像能捋清楚一点。

“怎么？不仅脑子没好，还变得结巴了？”

时茉不屑地讽刺。

她恨不得毁掉眼前这张清丽精致的脸，这样纪书澈大概就下不去嘴了。

光是口头上说“未婚妻”没用，时茉想要实际的进展，比如把虞念初从他身边赶走。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先顾好自己再说。”虞念初冷下脸，一字一顿，“你再三挑衅我，到底在怕什么？”

这些话完全是下意识说出了口。

没有任何思考，似乎是她本该这样反击。

时茉一惊，没想到居然被她怼了回来。

这个傻子......脑子好了？

转头一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好了，昨天还是那副智障模样，估计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

“我怕？”时茉抚了下额前碎发，得意地弯唇，“你知道吗？我是抢了你的身份才赢得纪书澈的欢心。”

这副得意洋洋的神情落入虞念初眼中，掀不起一点波澜。

她好像......对纪书澈的感情淡了很多。

“哦，那又怎样？”说完，虞念初提着裙子走了。

不想再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这边不欢而散，另一边话题才刚开始。

“书澈哥，你真的要和小茉姐结婚吗？”

听到这个问题，纪书澈拿着红酒杯的手一顿，抬眸看到时茉穿着白色抹胸长裙，一阵恍惚。

仿佛回到了纪家刚破产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父亲因为破产加上被离婚受了刺激，经常把火发在他身上。

最严重的时候，把他幻想成仇人，拿铁链把他绑在出租房的院子里。

破旧的墙角处长着几颗茉莉花苞，那是他唯一能见到的活着的生命，他记得陌生少女踮脚伸手拨开藤蔓时，外面的阳光照在她身上。

投进来的影子恰好盖住他脚踝的镣铐。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谁，偷偷在心里给她取了个名字：小茉莉。

从那时起，穿着白色长裙的姑娘成了他心底的白月光。

后来他找到了那个姑娘，就是时茉。

“当然会结婚，我对虞家那个蠢货就是闲得无聊找点乐子。”纪书澈嗤笑一声，语气冰冷。

嘴里这样说，心里涌现的却是虞念初甜甜的笑。

像是跟自己作对一样，他狠下心继续说道：

“谁让她是那个女人的好女儿呢？多好的找乐子人选。”

跑到他身后不远处的虞念初停在原地，眸光复杂。

显然，她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也是，堂堂虞家千金，也不过如此。”纪书澈对面的男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们没注意到后面不远处的人影。

“谁会娶一个傻子？我又没病！”

说着，纪书澈低头，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