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释重负，背起女儿往外走。

卫生院，医生蹙眉指责我：“红梅，你会不会保护孩子，怎么让孩子受这么重的伤？再晚点来，这孩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我红着眼，握紧女儿的手都在颤抖，无比庆幸女儿没事。

回去的路上，女儿醒了，她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闷闷的。

“妈妈，那个阿姨住进我们家了，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沉默良久，我问她：“囡囡啊，如果有一天爸爸和妈妈要分开，你跟谁？”

女儿没有丝毫犹豫选了我，“爸爸坏，爸爸会打妈妈和囡囡，妈妈好，妈妈背着囡囡来看病。”

晚风微凉，我却觉得身上泛着暖意。

我先是去了妇联，让她们查卫生院套套领取的名单，又把手写的举报信递交给村里的小学，上面写满了张芷若的罪行。

她这种人，不配为人师表。

我带着女儿住回老房子，免得又和那两人扯上关系。

翌日，李大锤气势汹汹找上门，“郑红梅，你给老子滚出来！”

“你居然跑去芷若任职的学校闹事，害的她被停职调查，现在她不见了，你必须滚出来负全责！”

我让女儿乖乖待在房里，出去亲自会会李大锤。

他死死瞪着我，“郑红梅，你奶奶的个腿！你把芷若弄哪里去了？！”

我挺直腰板，我虽然不知道张芷若去哪了，但可以诈诈他。

“想知道答案的话，你就去村口大喊那天的男人是你找来演戏的，并且承认你和张芷若的关系。”

他忽的笑了，撒出一堆白色粉末，下一瞬我昏了过去。

再睁眼，李大锤将我浑身捆绑，扔在河边。

我猛的想起上一世的记忆，我也是在这里被他丢进河水，顺着河水下趟，我被人救了上来，他们将我一块一块拼好，

我浑身发抖，对河水充满了抗拒。

李大锤眼中闪过狠厉，他薅住我的头发就往水里按，反反复复重复，直到我挣扎的幅度减小。

“快说，臭娘们！别以为我不敢整你，老子花点钱，随随便便把你搞死都可以！”

女儿小小一只从草堆里跑了出来，“妈妈！你放开我妈妈！”

我心下不妙，想要叫女儿快跑，李大锤手疾眼快把女儿捉住。

“死丫头，老子是你爹！鬼叫什么？！”

他说着，把女儿扔下河。

无数前世的记忆冲出脑海，他逼着女儿给他和张芷若当奴隶，端屎端尿不说，还让他

“李大锤，她也是你的女儿！你真是畜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他嘴角的肥肉颤抖着，勾出一个油腻的笑。

“连把都没有，淹死了就淹死了，你要是再不告诉芷若的下落，我就把这个死丫头淹死！”

看着女儿小脸憋的通红，我心急如焚，随口编了一嘴。

“我说！张芷若被我关在村尾废弃的茅房里！放了我姑娘！”

李大锤终于露出满意的笑，一脚连带着我踹了下去。

河水冰冷刺骨，他朝我们啐了一声，“两个贱蹄子，赶紧去死吧。”

我抱紧怀里女儿，咬牙死死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希望等他被送去西北大改造时也能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