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出分，成绩万年第二的我比豪门资助生学霸高了20分荣登省状元。

我怀里抱着水果和蛋糕，准备给妈妈一个惊喜。

可迎接我的是家中的一片狼藉和地板上洒落一地的血迹。

手机震动，熟悉的号码打来视频。

校草沈既川出现在视频画面里，踩着被打的鼻青脸肿我母亲的头。

“我要你全网公开直播向江芊芊磕头道歉，承认你高考作弊。”

“芊芊母亲十五年前在连环车祸中将我从即将爆炸的轿车中拖出来，为我进行急救才拣回一条命，救命之恩，我竭尽全力也要报答！芊芊现在情绪失控闹着要自杀，是你毁了她的未来和希望，我不能看着她死！”

我大脑一片空白。

十五年前，明明是我母亲被烫伤了半条手臂救出了一个小男孩......

————

视频那头传来母亲尖锐的惨叫声。

我紧紧攥住手机，大吼道：“妈！妈你在哪？！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画面一抖，视频里，我妈被人拽着头发强行对准镜头，她的身后是被拖拽过来留下的长长的血痕。

“沈既川你这个疯子！你有什么都冲我来！”

我瘫软在地上，慌乱无措到浑身发抖，声音哭得嘶哑。

沈既川盯着屏幕眉头紧蹙，“清妍......”

他声音满是不忍，黑亮的眸中藏着心痛，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叫我差点以为他会放我一马。

“清妍，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他缓缓叹了口气。

“你放了她，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妈妈她是无辜的！”

“我当然知道。”

我被他轻飘飘吐出的几个字气到瞳孔放大，怒道：“你到底想我怎么做才够？！我高考分数是真的！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逼我？！”

他声音陡然拔高，完全压过我:“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为了芊芊。”

“她查分后情绪失控，吞了三十多颗安眠药，送去急救抢救了四个小时，昏迷前唯一愿望就是揭露你高考作弊！”

“如果她出事，那我欠她母亲的恩情就再也还不清了，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用我母亲的命去还？”我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哭喊着哀求：“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了啊！我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最大的梦想就是看我考上心仪的学校......”

“我只给你一个小时。”他打断我，声音冷的骇人。

“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你在直播平台上的道歉直播，承认你作弊、使用特殊手段获取分数、毁了她的梦想，精神上伤害了她。最后给她跪下磕三个响头。”

“我若看不到你跪下道歉的视频......”

沈既川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视频画面切换，我妈被人粗鲁地拖拽到泳池边，她的眼睛瞪大，死死盯着镜头，像是在寻找我的身影又像是在和我求救。

“妈妈你别怕！”我声音嘶哑地哭喊，“我在这儿！我在！”

“不，不要！不......”

“砰”的一声响，水花四溅。

我妈整个身子沉入泳池中，她奋力挣扎，手脚因被绑着无法动弹，身体无助地浮上来一点，又被水压的重力拖下去。

她努力仰起脸想换一口气，可嘴被堵住，咕噜咕噜的水声刺痛着我的心，我仿佛能感觉到她肺里氧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

“妈！”我疯狂尖叫，泪眼模糊已看不清屏幕的画面。

她没有犯任何错，却只因我比别人多考了二十分而受到这样的非人折磨！

视频的拍摄者仿佛有意折磨我，任由我妈一次次浮上来，又一次次沉下去。

沈既川的声音犹如死神:“清妍你知道吗？人溺水，不会瞬间死亡，而是等肺部被水灌满，慢慢窒息。”

他冷冷地说着，甚至染着些笑意。

“不想出事的话，就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