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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年,那具被病痛和压抑彻底掏空的身躯,终于走到了尽头。
我见到了她最后一面,她的意识在剧痛的深渊和短暂的清醒间浮沉,嘴唇翕动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医生递给她纸和笔。
她枯瘦的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勉强攥住笔,在纸上艰难地划动。线条混乱、歪斜、不成形状,像是无意识的痉挛留下的痕迹。
母亲凑近了看,急得直掉眼泪,徒劳地辨认着:“小雪,你想说什么?写清楚点啊......这......这写的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