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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跟在靳南山身边的第一年,靳南山记住了她的名字,身边也再没了其他人;
第二年,靳南山开始频繁和她做一些只属于情侣之间的事。
那年春节,靳南山抛下一个亿的项目,只因为她说自己又流产了。
那是最后一次,靳南山握着她的手,承诺这辈子不会让她再见血。
而如今,就算自己死在他面前,他或许也不会在意了吧?
刘娅一直不说话,靳南山莫名有些慌张,皱紧了眉头:
“这事是你做的不对,没必要耍小脾气吧?我已经对你够好了。”
刘娅扯了扯嘴角。
是啊,靳南山给了她工作,让她能学喜欢的服装设计。
给了她从小到大从未得到的爱,她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这些年,权当是靳南山给她的一场美梦吧。
最后,刘娅垂下眼,轻声开口:“我们散了吧。”
就连“分手”两个字,她都不好意思再提。
靳南山爱她时,愿与全世界为敌也要娶她;
不爱她时,她就该自觉退场,退回金丝雀的位置。
可下一秒,靳南山双目赤红,攥着刘娅的手咬牙道:
“你害徐嘉馨差点流产,我都没和你计较,你倒先耍起了脾气!”
刘娅别过头不与靳南山对视,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进枕头。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和靳南山耍任何小性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同天堑鸿沟,任凭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跨越。
只有像徐嘉馨那样有显赫背景的大小姐,才配得上他。
靳南山见刘娅流泪,心里猛地像被针扎了一般,不自觉烦闷。
因为刘娅一向听话,从未摆出这副脸色、说出这种话。
他皱紧眉头,抬手示意,门外的佣人便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
靳南山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她怀孕了,不过那也只是个意外,我会给你补偿的。”
下一秒,他从盘子上拿下一个红色礼盒。
打开里面是一颗全美方钻,淡黄色正是刘娅最喜欢的颜色。
刘娅目光微微一颤,靳南山很快就察觉到了,勾起唇角:
“小财迷,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刘娅伸手轻轻触碰那枚钻戒,靳南山却按住了她的手:
“不过这戒指,你不能戴在手上,被媒体拍到了,嘉馨该生气了,她很难哄的。”
靳南山的话又让刘娅从天堂跌回了地狱。
靳南山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可这两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满城风雨,人人羡慕。
徐嘉馨就算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又怎么会不知道?
或许正因知道,才处处针对她吧。
刘娅叹了口气。
其实徐嘉馨不用做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收了钱就该走了。
或者说,从靳南山第一次回家说爱上徐嘉馨的那一刻,她就决定退出。
闭上眼,刘娅紧紧攥住那枚钻戒,就当做他们爱过的见证吧。
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很快也被击碎了。
###第四章
第二天清晨,一大群人搬着各式各样的母婴用品涌进这栋别墅。
楼下,靳南山小心翼翼地护着徐嘉馨。
徐嘉馨抱着一条小泰迪递给下人,旋即捂着鼻子:
“南山哥,要不是你说山里的空气好,我肯定不会搬进来,这屋里一股穷酸气。”
她顺手拿起刘娅和靳南山曾经一起做的陶罐打量。
在看见上面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爱心时,突然手一松,陶罐掉在地上。
一瞬间,那象征他们五周年的纪念品四分五裂。
刘娅目光一凛,下意识喊了声:“不!”
而徐嘉馨只是尖叫一声,靳南山就立刻将她拦腰抱起:“你没事吧?”
刘娅颤抖着走到垃圾桶跟前,盯着那堆碎片,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碎成了渣。
她还记得,那天靳南山为了她,主动搬离靳家,两人挤在出租屋,穷的只能吃泡面。
好不容易等到情人节,刘娅拿出发传单挣的两百块钱,和靳南山去了路边的陶艺摊子。
两人玩了一下午。
夜晚繁星闪烁时,他们抱着亲手做好的陶罐回家,像捧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珍惜。
靳南山搂着她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时没钱,可他们过得比谁都开心。
刘娅深吸一口气,却猛地又僵住了。
徐嘉馨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星球形状的钻戒。
她浑身发冷,那正是靳南山请国际大师为他们设计的婚戒。
这些日子每当因为靳南山一心挂在徐嘉馨那,自己熬不下去时。
她就靠反复描摹那图纸撑着,无数次在梦里想象戒指的模样,却都抵不过此刻实物的美丽与刺痛。
徐嘉馨得意地伸直手指,声音带着恶意:
“这是南山送我的生日礼物,特意找大师赶制的,就因为我说喜欢星星。”
刘娅望向靳南山,眼底的失望和悲凉已经藏不住。
而靳南山只是皱了皱眉,搂着徐嘉馨道:
“你喜欢就好,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刘娅闭上眼,眼泪滚落。
她一步步上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没什么可说的了,收拾行李自己离开吧。
可徐嘉馨突然叫住她:“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又回来当保姆了,不过我有几件行李,你帮我搬上去。”
刘娅身形一滞,靳南山揽住徐嘉馨的肩:
“她那么瘦弱,搬得动吗?我让保镖......”
“我才不要!那些臭男人会把我的行李箱弄脏!我就要她搬。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小保姆?”
一声“哥哥”让靳南山瞬间心软。
他立即换了一个态度,皱眉道:“没听见么,还不搬?”
刘娅张了张嘴,下意识将手摸到了小腹上。
她刚失去一个孩子,医生让她不要剧烈动作。
可她还没说话,靳南山就按着她的手放在了行李箱上。
小声威胁道“装什么装?我难道不知道你力气和牛一样,发传单二十层楼都爬过!”
刘娅突然妥协了。
“我搬。”
不仅搬徐嘉馨的行李,最主要的,是她要搬走了。
搬离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刘娅放下徐嘉馨的行李后就冲进保姆房,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靳南山给的。
既然要走,就不该再留恋。
她只把那枚淡黄色钻戒穿进项链,挂在脖子上。
虽然比不上徐嘉馨的奢华,但这是她七年青春唯一的见证。
下楼时,靳南山正低头亲自替徐嘉馨整理行李,压根没注意到她。
可刚走到泳池边,徐嘉馨突然跟了上来,阴阳怪气道:
“靳夫人都和我说了,你拿了一千万,怎么还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