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月瞬间说不出话，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温砚舟的话像一记闷棍。当年苏家害得她家破人亡，他明明全程陪在身边，现在却怀疑她？

苏念棠抱着胳膊冷笑。

“装什么无辜？你不能生是因为你自己年轻时乱搞，关我什么事？当年不过是撞见你和男人鬼混，就被你泼脏水！”

“你胡说！”林绾月抬手要打，却被温砚舟一把拦住。

他挡在苏念棠身前，身体绷得笔直。

“温砚舟，你信她不信我？”林绾月声音发颤，“我们结婚五年，你就这么看我？”

温砚舟别开脸不吭声。

苏念棠趁机打开手机，将一段视频投到电视上。

画面里女人浑身无力地躺着，林绾月只觉血液凝固。

那是她被绑架后下药的那晚，是她永远不想回忆的噩梦。

“砚舟，你看，她根本就是自愿的。”苏念棠靠在温砚舟肩头，“哪有半分被强迫的样子？”

“我当时被下药了，根本不清醒......”

林绾月抓住温砚舟的手腕，却在看到他眼神时愣住。

他的眼神冷得可怕，满是怀疑。

“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后退一步，“你明明知道，苏家当年怎么害我的！”

温砚舟冷笑一声，“别装可怜了。你从小就不缺追求者，纪云深为你做的事还少吗？再说了......”

他眼神一冷，“我仔细看过你说的‘被侵犯’视频，你和第一个男人......根本没落红。”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

林绾月的手止不住发抖：“温砚舟，你简直不是人！”

“你让苏念棠留着这种视频，自己还反复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可温砚舟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哄她。

他只是皱眉拽过苏念棠的胳膊，上面几道狰狞疤痕格外刺目：“要不是她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你霸凌了她三年！这些伤就是证据。”

“我连她高中在哪读都不知道，谈什么霸凌？”林绾月又急又气，眼眶通红。

“还狡辩？”

温砚舟提高声音，“你父母的死早就查清楚了，是意外！和苏家无关！你却拿这事骗了我五年！”

“还有纪云深——”他冷笑，“结婚前你半夜跑去见他，当我瞎吗？别说是告别，孤男寡女能有什么清白？”

林绾月只觉荒唐。

纪云深是青梅竹马，当年林家出事他帮忙处理后事，出国前一晚她不过是去道个别，怎么到温砚舟嘴里就成了“不清白”？

“我是因为爱你才忍到现在，”温砚舟语气烦躁。

“换别的男人，谁能接受妻子是霸凌者、还不是......”

他没说下去，皱眉道，“我出轨是错，但留下苏念棠是为你赎罪。她是昭昭的妈，我让她从这儿搬出去，你也别再闹了，行吗？”

林绾月盯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而后，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地可怕：“温砚舟，既我如此，我就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好了。”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