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水晶吊灯将光芒折射在每个人脸上，陈立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强撑着笑容，声音却有些发颤：“如雪姐，我父亲一直教导我在外要低调......”

柳如雪红唇微抿，双手抱怀：“可是，你不是一直想参加这场晚宴？”

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窃窃私语的宾客，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

“我突然觉得......”陈立咽了咽口水，“这场晚宴也没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晰：“陈立，你是不敢打电话了吧？”

“你胡说！”陈立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这是低调！”

柳如雪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像刀子般刺耳：“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佻地戳着陈立的胸口，“阿立，跟这种丧家犬废什么话？”

她转向我时，眼中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秦时宴，你现在跪下来给阿立道歉，说不定......”

她故意拖长音调，“我还能赏你口饭吃。”

陈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指颤抖着整理领带：“就是！我陈立行事光明磊落，需要向你解释？”但他的尾音明显在发抖。

全场寂静中，我缓缓从西装内袋抽出那张泛黄的欠条。

纸张展开的沙沙声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三年前......”我的声音不紧不慢，“你跪在我办公室，额头都磕出血了，说‘秦少不投资我就去跳楼......’”

我故意停顿，“那时候的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你放屁！”陈立突然暴起，却被柳如雪一把拦住。

她夺过欠条，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

纸屑像雪花般飘落时，她尖声叫道：“保安！把这个造谣的废物扔出去！”

五个黑衣保安冲上来的瞬间，我掏出另一个手机。

按下播放键的刹那，陈立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全场：“秦少！我给您磕头了！求您再投三百万！”

“砰——”陈立踉跄后退，撞翻了香槟塔。

“假的，都是假的！”

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柳如烟也气得脸色涨得通红。

“秦时宴，你够了，拿AI伪造视频有意思吗？”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卑鄙的人，为了留住我居然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到了现在，柳如雪还是这么自恋。

我冷笑着看着她，“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跟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这是假的，好，我可以提供银行流水。”

“另外，这位陈少既然自称是秦家刚找回的少爷......”

我的拇指悬在视频通话键上，“那肯定知道今天秦家要挑选继承人吧。不如现在就连线老爷子，看看今天秦家要选的继承人，到底是谁！”

很快，视频接通。

秦老爷子愤怒的声音从视频那边传来。

“臭小子，你还知道打电话给我这个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