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这两个字，被歪歪扭扭写在下面。

这张离婚证很红，红如鲜血，红的刺眼。

这瞬间，霍凛川的指尖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唇瓣紧紧抿在一起，眼底像是染上了雪色一样，变得通红。

眉眼之间，有戾气也有沉痛。

这是霍凛川人生忠告唯一一次的后悔，彻底的后悔。

他看着上面属于自己的签名，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她竟然真的签字了......她居然敢真的签字......”霍凛川紧紧捏着离婚证，嗫嚅着呢喃，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又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