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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一塌糊涂。
名贵地毯,被酒液浸湿,茶几上的马克杯打翻在地上,被灯光折射出尖锐的光芒。
我紧抱着顾沉的头,大口呼吸,承受着他的亲吻。
我从壁镜里,看见自己的样子,很风尘,像是惯于享受的女人。
头皮,倏尔疼痛难忍。
顾沉扯着我的黑发,脸贴着我,黑眸深沉:“在想什么?”
“没有。”
我仰头喟叹,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