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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便身负命烛异能,每当陷入极致痛苦,腕间便会燃起苍白命烛。
命烛燃尽十支,便能逆转他人一息生死。
嫁与裴砚之三年,他对我千般呵护,从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可在他父亲因为一场大病倒下,他红着眼眶攥住我的手:"阿蘅,用你的命烛救我父亲,让裴家重掌军权,可好?"
我含泪点头,十次流产,命烛燃尽。
当夜,老将军痊愈,被先帝委以兵马大元帅之职。
裴砚之掌权后的第一道军令,是将我发卖入教坊司,转头迎娶将门遗孤楚昭宁为正妻。
我浑身染血质问缘由,他冷声道:"昭宁父兄战死沙场,若不娶她,裴家便要背负忘恩负义之名。你是商贾之女,纵使沦落风尘,也能苟全性命。"
后来楚昭宁怀孕八月,胎相不稳。
裴砚之便命人挑断我的脚筋,将我囚于暗室,每日唤来狱卒折辱,只为逼我燃起命烛。
他抚着我残破的脸颊低语:"阿蘅,我心中始终有你,哪怕你受尽凌辱,我也不会嫌弃。"
“如今只有你的命烛能救昭宁,你也做不到见死不救吧?况且你本就是卑贱出身,能为裴家牺牲,是你的荣幸。”
他不知,我透支命烛早已遭了反噬——如今所有祈愿,都会化作催命符。
看着面前急切的男人,我笑了。
既然你想,那便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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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之将我抱在怀里,脸上满是心疼。
可他藏在暗处的手里捏着盐巴毫不犹豫的落在我裸露的还在渗血的伤口上。
盐巴刺激伤口,疼的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裴砚之确像是没看到一般。
“阿蘅,在忍忍,我绝不能让昭宁母子出事。”
“你知道的昭宁的父兄于我裴家有恩,昭宁是他们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们裴家绝不能当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阿蘅,你会体谅我的对吧。”
被刺激的伤口还在不住往外冒着血水,我整张脸都是汗水。
听着他的话,我却只觉得可笑。
想当初若不是我以命烛救回他的父亲,裴府哪还有这般荣光。
怎么同样是救命恩人,他却为了楚昭宁这般折磨我。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想起当初和我承诺万般的男人。
眸色轻落,“裴砚之,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可以让我去看看母亲吗?”
他神色一顿,语气染上了些不自然。
“看你母亲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昭宁真的等不及了,阿蘅听话好吗。”
“你放心等你救了昭宁母子,我定会陪你去好好看看母亲。”
我垂下眼眸笑了。
我自小是被母亲一人拉扯长大,母亲可以说就是曾经的我的全部。
想起当初成婚时,裴砚之听说我的经历后,心疼的将我搂在怀里承诺每年都会陪我一起去看母亲。
但现在他心里满心满意都是楚昭宁,早就将这些承诺抛之脑后。
想到这,我抬眸重新看向他,在不带一丝顾虑。
“裴砚之,我帮你救昭宁母子。”
裴砚之听到我松开立马欢喜的抱住我。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身后下人来报楚昭宁找他。
他立马松手,没有犹豫直接离开。
而通报的婆子直接将我关在了柴房。
柴房就在楚昭宁房间一旁,所以我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候,两个精壮的大汉推开了门,目光猥琐的落在我裸露的肌肤上。
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林小姐,我们是少爷专程找来服侍你的。”
我剧烈挣扎着后退,可力量的悬殊让我无法挣脱。
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了故人的身影。
沈柒零动作温柔的将我扶起,脸上满是对我的心疼。
“阿蘅,你的命烛已经开始反噬了,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反噬之力会伤到你的。”
他陡然化开胳膊,用鲜血在我胳膊上画出一个红色印记。
“阿蘅,我许你三次丧钟,去做你想做的吧。”
2
他脸色苍白,却始终是笑着的。
我看着沈柒零离去的背影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滚。
当初我们一同拜师学艺,我修的是救人的命烛,而他则是一口丧钟,只要开口便会经历世间万般折磨而死。
我突然想起当初下山时,他拉着我问我能不能不走。
“沈柒零,等一切结束,来接我吧。”
他脚步一顿,笑着道了句好。
沈柒零刚走,门突然被从门外推开。
楚昭宁故意露出身上的红痕,扶着肚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砚之哥哥可是对我这一胎看的紧的很呢。”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心口莫名一涩。
想起的是我那十个还未成型就逝去的孩儿。
低下头苦涩的摇了摇头。
楚昭宁见到我的神色一下笑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林芜蘅,就算你曾经是砚之哥哥的夫人那又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吧,当初砚之哥哥娶你就是为了就裴老爷子。他早就答应我,只要救回老爷子,就来娶我。”
“你十次流产时,砚之哥哥都在陪我,因为啊,他嫌你满是血腥的样子恶心至极!”
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死死盯着楚昭宁。
我原以为至少裴砚之也是爱过我。
可现在残酷的真相撕碎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有多可笑。
原来一切都是裴砚之的算计。
十次流产,那些都是我的孩子,我整宿整宿的梦见我的孩子在梦里嚎哭着质问我,为何不救他们。
我死死瞪着楚昭宁,她还在笑,我却再也忍不住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怔愣了一秒,眼泪陡然落下。
“芜蘅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喜欢我,但只要你能救我的孩子,我怎么样都可以。”
下一秒一声爆怒的声响在我耳边炸开。
随之而来的是猛的一脚力道直接踹到我的肚子上。
我没有防备整个跌坐在地上,胳膊撞到木板上被划开一条血口子。
裴砚之眼里满是怒意,“你怎么敢这样对昭宁,她肚子里可是我的孩子。”
他满是担忧的将楚昭宁搂在怀里,又叫了哗哗啦啦一地的医师,甚至不惜请了宫中的太医为楚昭宁诊断身体。
可当初我难产时,却连一个稳婆都赶不到。
爱与不爱当真这般明显。
我笑了嘴角带着哭涩。
楚昭宁还在裴砚之怀里哭的伤心。
“砚之哥哥,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吧。”
裴砚之目光一凌,落在我身上。
几乎是瞬间掐住了我的脖颈。
“林芜蘅,快说昭宁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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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我要开口时,楚昭宁却突然打断了他。
“砚之哥哥,昭宁不止希望我们母子平安,还希望砚之也哥哥也一生平顺,裴府中人都安康一世。”
裴砚之语气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她摇晃着裴砚之的胳膊。
“好不好嘛,砚之哥哥。”
裴砚之笑着应了一句好。
楚昭宁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只要姐姐的命烛在熄灭二十次就可以实现了吧。”
她语气带着笑,可落在我的耳里却不寒而栗。
可裴砚之的目光不过在我身上划过一圈,闪过一丝犹豫。
“反正姐姐也不会受到切实的伤害,姐姐肯定会愿意的。”
闻言,裴砚之脸上在不带一丝犹豫。
接下来的几天,我日日被折磨。
身上的新伤夹着旧伤,夜里还要听着两人欢愉的喘息声。
再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之下,我的命烛开始急速的熄灭,短短两天便熄灭了十九盏。
但大抵是折磨多了,我的身心开始麻木,剩下的一盏怎么都无法熄灭。
裴砚之看着我脸上麻木的表情,脸上渗出一丝心疼。
“阿蘅,你放心等一切结束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
“你不是说想去看看母亲吗?这样我带你去看看母亲如何。”
提到母亲,我死寂的眼眸总算是亮起了一丝光亮。
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带着楚昭宁一起。
他们在马车里恩爱有加,我全然无视,我现在只想去看看母亲
等马车终于到了母亲的墓地,我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可看见的却是在原地等着我的一群壮汉。
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他们确步步紧逼。
我回头看向裴砚之,他眼神躲闪。
“阿蘅,就差最后一盏命烛了,你放心等一切结束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这可是我母亲的墓前。
我拼命躲闪,逃离。
可,力量的悬殊,人数的差异。
裴砚之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我又怎么能逃掉。
我的衣服被撕开。
裸露的身躯绝望的躺在母亲的墓前。
“母亲,是女儿信错了人,让你和我一起受辱了。”
巨大的绝望下,最后一盏命烛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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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道,“裴砚之,最后一盏命烛已经熄灭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可马车了只传来两人缠绵的喘息声。
裴砚之全然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大汉的手已经落在我裸露的肌肤上。
眼泪砸落。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传来,“住手。”
是沈柒零,他满是心疼将我抱起,脱下衣服护住我裸露的肌肤。
听到声音的裴砚之这才终于从马车探出头。
原来他不是听不见啊。
裴砚之看见我身边的沈柒零愣了一瞬。
楚昭宁也下车看到这一幕。
她扯着裴砚之的袖子。
“砚之哥哥,看来姐姐有人疼呢,怪不得对砚之哥哥的示好视而不见。”
裴砚之攥着拳头,死死盯着我。
就在这时,楚昭宁突然捂着肚子喊疼。
“砚之哥哥我好痛呀,是不是我们的孩子要没了。”
裴砚之连忙将她抱住,声音带着怒意。
“林芜蘅你别以为现在有人给你撑腰了,你别忘了你的奴契还在我手上。”
“我要你现在立马救昭宁。”
我打断他的话,直接开口,“我可以救她,把奴契给我。”
我声音很冷,他顿了一瞬,但怀里的楚昭宁眼里满是泪花。
他无法,只得拿出奴契。
我看着奴契,低垂下眸色,笑了。
“我林芜蘅一愿裴府上下安康,二愿裴砚之一生顺遂,三愿昭宁母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