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轻蔑，在看到那股冲天而起的黑色龙气的瞬间，凝固了。

那不是普通的地脉之气，那股污秽，那股怨毒，即便是他，都感到了一丝心悸。

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那股力量涌入的目标。

那具他原本以为只是个摆设的，巨大无比的金属疙瘩。

“疯子。”

青铜面具之下，他吐出了两个字。

用如此驳杂污秽的龙怨，去驱动一具早已死去的天工造物，这无异于给一具尸体灌入剧毒，最终只会得到一头彻底失控，连自己都无法驾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