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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岳父葬礼那天,撞见岳母跟奸夫偷情。
被我发现后,岳母和奸夫栽赃我嫖娼。
他们报警把我送进了局子。
单位也因为印象不好,开除了我。
就连老婆都跟我离了婚。
我浑浑噩噩地从拘留所出来。
缺被岳母的奸夫开着大货车碾压致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撞破岳母丑事的那天。
我咬了咬牙。
既然岳母不仁,那我就不义。
让大家看看,谁才是奸夫淫妇!
1
“周大宇你个窝囊废,你有个什么用!”
“外头来往的客人也不知道照应着。”
“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净会在这偷懒!”
岳父的灵堂里。
我媳妇赵悦悦,新做的长美甲,狠狠掐进我的肉里。
瞪着浓密款长睫毛对着我破口大骂。
外面烈日炎炎,晒得人呼呼冒汗。
我却浑身打了个激灵。
赵悦悦喷在我脸上的口水,让我意识到我重生了。
瞧着尖酸刻薄、对我非打即骂的老婆。
我简直欣喜若狂!
上辈子被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指指点点。
被关进局子。
被大货车一寸一寸碾过骨头,活活碾压致死的痛感还历历在目。
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今天撞破了岳母与隔壁老王偷情。
便被老王陷害。
说是找我谈谈心,其实却找了个卖淫女来。
把我和卖淫女强行关在一起。
偷偷报警举报我招嫖。
他们还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害得我臭名远扬。
好不容易考上的教师工作,也因为这事把我开除了。
连我教过的那些孩子,都以我为耻。
我爸妈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了一辈子。
一出门就被人捂着嘴偷偷议论。
被流言蜚语戳得抬不起头。
最终实在没脸过日子,老两口处理完我的丧事,偷偷摸摸喝了耗子药。
我们一家子,全因岳母杜春梅和她奸夫王建设的污蔑家毁人亡。
既然上天给我重来的机会。
那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2
“老婆你别生气。”
我做小伏低地拿扇子给赵悦悦扇风。
“我这就到外头盯着,看看哪桌的叔伯还缺烟酒。”
赵悦悦冷哼了一声,过长的眼睫毛底下,看我的眼神满是厌恶。
只甩给我一句:“还不快滚!”
我拼命压抑住心底的恨意出了灵堂。
从前赵悦悦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态度极其恶劣。
我都忍了下来。
只因为,当初我跟赵悦悦结婚前体检时。
检查报告上说我是无精症。
这辈子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本来都认命了,打算这辈子不结婚了。
赵悦悦却没嫌弃我。
依旧选择握着我的手,跟我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为着这件事,我心里一直觉得很亏欠她。
即便赵悦悦为人刻薄,对我又不好。
我还是一直忍着。
觉得毕竟是自己没有尽到当老公的责任。
没能给她一个孩子。
我这样的身体,人家还愿意跟我成个家。
已经是顶顶好的姑妈了。
我怎么着也不该再挑三拣四。
平日里对赵悦悦和岳父岳母伺候得更殷勤。
直到我被老王的大货车压得奄奄一息的时候。
听见岳母和老王看着我的尸体说话。
“以后悦悦再不用因为自己不能生的事,怕哪天被他发现而提心吊胆了。”
“这个周大宇也是蠢。随便伪造一张鉴定报告,他还真信了!”
我这才知道。
原来不能生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我老婆赵悦悦。
我从小到大,按部就班地上学。
没谈过恋爱,毕业后就跟赵悦悦相亲结婚。
从来没对赵悦悦怀疑过半分。
赵悦悦却因自己身体不能生育,内心自卑。
便先跳脚,天天拿我指责羞辱我。
骂我是废物一个,连会打鸣的公鸡都不如。
让我以为我俩怀不上孩子,全是我的过错。
我心里对她愧疚得要死。
天天做小伏低。
家务全包,工资全交。
又拼命的在外面兼职兼职赚钱。
尽量在家里连呼吸都别大声了。
周围的亲戚邻居,还都觉得我都不能生了,赵悦悦这么个健康的姑妈,肯跟我。
我们老赵家八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亲戚们偷摸骂我是没用的孬种。
占着茅坑不拉屎,娶了娇妻不能生,实在是暴殄天物。
“这大中午的热死个人。”
“来吊唁的客人们也都休息了。你老婆还把你撵出来,也太欺负人了。”
我叫来帮忙的兄弟孙华成有些愤愤不平。
“你老丈人这葬礼,里里外外不都是你一个人忙活的,身子撑得住吗?”
以前我总觉得像我这样的阉鸡,只要赵悦悦不跟我离婚,我就该知恩图报。
心甘情愿地为赵家奉献一切。
现在细想,实在可笑!
我冲着孙华成摇了摇头。
“没事。”
“哥们儿,你先去歇会儿,我出去办点事。”
打发了孙华成,我立马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拿着前天刚兼职赚来的,准备给赵悦悦买小裙子的钱。
办了加急男性功能检测套餐。
出了我身体一切正常的结果时。
我的眼泪简直都要掉了下来。
我把检测结果揣进最贴身的口袋里。
这可是给我那好老婆准备的一份身败名裂的大礼。
转身去旁边的文具店买了瓶502。
回去趁着岳母正跟本家的几个亲戚哭的时候。
偷溜进岳母的房间。
把她藏在枕头底下的润滑油全部倒进马桶里。
把粘合度极高的502倒进了润滑油的瓶子里,放回原位。
上辈子我可是亲眼看见。
那对奸夫淫妇拿润滑油往身下抹!
既然二位这么馋......
连在岳父的葬礼上都忍不了。
还是亲亲密密地黏在一起的好!
3
做完这些,又拎上些烟酒糖块。
去正坐在院子里搭的席棚里唠嗑的,我岳父的兄弟姐妹那一桌。
“大伯、姑姑,我老丈人这一走,丈母娘哭得直不起来身子。”
“家里也没个儿子,就剩我和悦悦两个,我年纪轻,没经过事。”
“就怕这葬礼哪个地方准备得不好,招待不周,让亲戚们笑话。”
“大伯、姑姑,还有叔婶们,几位长辈都是咱家里最亲的。又吃过见过,经历过事。”
“我想请几位帮着看看,安排得妥当不妥当。”
这老几位是不是靠谱能处理事,这不好说。
赵悦悦她姑这张嘴,却是远近闻名的。
成日里东家长李家短。
谁家但凡有个事叫她知道了。
立马能敲锣打鼓扯着嗓子到处嚷嚷。
花着电话费,也恨不得跟所有认识的人说。
赵悦悦她大伯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这是个辛苦活,谁没事不想在凉快的地方待着,情愿到外头晒太阳。
我赶忙掏出根烟来,弯腰恭顺地给赵悦悦她大伯点上。
老头子见我姿态放得这么低。
当着亲戚的面,也不好薄了小辈的面子。
未免显得他这个当长辈的不知礼了。
“你这孩子既诚心,我替你去开两眼。”
听到赵悦悦大伯这样说。
我立马感激涕零起身帮他抬门帘。
引着几个亲戚一起到外头里去。
别人去不去无所谓。
王建设老婆陈金花却是今日的重要人物。
她原本也不是我岳父的嫡系亲戚。
不过是个邻居。
这妇女纯粹是爱热闹,跟赵悦悦她大姑凑在一块就有说不完的八卦。
扯着老婆舌头,说着谁家媳妇不孝顺,谁家儿子不成器。
都不用特意找她,她自己就跟了来。
一会儿我丈母娘和奸夫的二人动作片。
可是陈金花老公亲自参演的。
少不得待会看她上去打擂台。
我拿了把扇子,使劲给陈金花扇了扇风。
陈悦悦她姑嫌我伺候她这个正经姑姑。
都没有伺候陈金花这个邻居殷勤。
越发挑我的理。
“丧事办得好不好有什么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兄弟活着没有见到外孙,只怕死了也不能闭眼。”
“悦悦给你抓了这么些中药吃,吃这些年,也没见你争回气。”
“我看呐,你要是实在生不出来,你不如花钱让悦悦去接个种吧。”
“话虽然不好听,但好歹是自家孩子不是。”
我耳朵涨得通红。
以前听着这些奚落,心里不知道难受了多少回。
跟赵悦悦结婚这几年,我没少明里暗里地喝些偏方苦药。
虽然看了当初赵悦悦给我的检测报告。
打心眼里认定了从正经医学的角度。
我这种无精症,这辈子注定是不能有孩子的。
但心里还是放不下对孩子的期盼。
谁给个民间的方子都愿意喝。
即便再苦,再恶心的药方子,我都闭上眼往肚子里闷。
我爸妈为了能让我们有个孩子。
一把年纪,一步三叩首,去莲花山求神拜佛。
老两口跪得膝盖肿胀,磕得额头青紫。
赵悦悦将一桩桩、一件件全看在眼里。
她明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愣是没说过一句制止的话。
眼睁睁看着我们全家为了能有个孩子,成日里愁眉苦脸。
她抬着下巴。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爸妈因为觉得对不起她这个儿媳妇。
拼命讨好她,为她端茶递水,做菜做法。
跟两头两黄牛伺姑奶奶一样,无比殷勤地伺候她。
4
“姑妈说得对!”
我忍下心中滔天的恨意,陪着笑脸。
赵悦悦她姑瞥了我一眼。
“你呀!倒是个知道对错的,还算不是个白眼狼。”
我呵呵一笑。
白眼狼?
等会他们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满院子看了一群,所有人都热出了一身汗。
陈悦悦她姑越发嫌我没眼力见。
“差不多了,回去坐着吧。”
我佯装不要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住地掏出纸巾,递给各位亲戚擦汗。
“长辈们别去席棚底下了,也没多凉快。”
“去屋里坐会儿吧,屋里装了空调。”
“我去买点雪糕回来,大家降降火。”
几人听见有雪糕吃,才面色缓和了些,说说笑笑往屋里走。
刚进屋,陈悦悦她姑突然顿住脚步。
“嘘!”
这老太太,眼里阵阵发亮。
满头的羊毛卷都跟着四下乱颤。
“呦,我怎么听着悦悦他妈屋里动静不大对劲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起来。
谁都知道,我这丈母娘刚死了老公。
哭得伤心欲绝,整个人简直直不起身子。
只是在亲戚面前露了露脸,就难受地躲回了自己房里。
到底是刚没了丈夫。
她这样虽说有些失礼,但大伙儿都能理解。
毕竟夫妻一起生活了三十年。
两口子一方去了,另外一方承受不住也正常。
可现在她屋里的动静可不对劲。
怎么听也不像一个寡妇在哭自己丈夫。
顺着门缝,隐隐约约好像有大老爷们压抑的低喘,和女女的娇呼。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变了脸色。
赵悦悦她大伯,更是眉头紧皱,简直能夹死苍蝇。
陈金花捂着嘴不怀好意。
“呦,都说悦悦爸妈感情好,不会是她爸来找他妈了吧?”
谁听不出这里头的阴阳怪气。
陈悦悦大姑白了她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瞎说什么呢,我弟弟刚死没三天呢,他媳妇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指定是来吃席的哪个毛头小子领着女朋友胡搞!”
我拼命压抑住情绪。
强行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各位长辈,不如咱们去外头吧,别管屋里是谁,咱在这堵着也不大好。”
“年轻人都爱面子。”
陈悦悦她姑如同一只闻到腥味的猫。
她都想好了一会大电话,告诉自己拿几个姐妹了。
这个时候如何肯走。
她根本不听劝。
甚至吸了口气,垫着脚尖凑到门缝里去听。
陈金花也不逞多让。
陈悦悦她大伯,嘴上嫌弃妇女们八卦好事。
但自己的步子也没挪一下。
伸长了脖子,眯着眼恨不得吧门缝盯出个洞来。
屋里男女调情的动静愈发清晰。
女人掐着嗓子娇滴滴撒娇的声音。
和男人粗俗的脏话不停地往外冒。
这群妇女们个个兴奋得不得了。
现在这社会节奏,大伙儿平日里都忙工作不得闲。
哪有机会赶上这亲临抓奸现场的大热闹。
“老话说:女要俏三分孝。你穿上这守孝的衣服也好看。”
陈悦悦她姑死死捂住嘴。
兴奋地恨不得立时打电话摇人。
哎呦喂!
这样的大热闹!
不得在圈里说上十天半个月。
陈金花却眯着自己三角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5
“油嘴滑舌,你老婆今天不也穿了。”
屋里的女人一开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听见里头男人重重哼了一声。
“她那个母老虎,长得跟被地雷炸了似的。”
“有什么姿色,就是把电视明星的衣服给她穿,也是糟践,难能跟你比。”
男人说着话。
在屋里的女人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屋里男女缠绵的亲嘴声、娇笑声不绝于耳。
众人越只觉越听越不对劲。
陈金花原本因为听八卦,而兴奋到微红的脸颊。
此刻已经像是腌咸菜的酱缸一般,黢黑发紫。
她恨得直磨牙。
根本不管屋子里这几个赵家的亲戚。
把赵悦悦她姑往旁边一一推,抬脚踹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