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玲的肩胛结痂脱落那日，漠北的雪刚好停了。

她攥着晒干的沙棘果追出药帐，顾诀的银袍正掠过营门的幡旗，铃铎声在寒空中碎成清响。

“圣子！”她小跑着追上，将橙红的果粒塞进他掌心，“撒马尔罕的沙棘最甜，晒干了能止咳。”

顾诀的指尖触到果粒粗糙的表皮，蓝眸扫过她发间新编的鹰羽流苏——那是她用伤愈后第一笔军饷换来的，据说能抵御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