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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客栈一楼是吃饭的地方,纪司愔朝楼下走去。
她的视线看向靠近门口身着青绿色衣袍,腰间系着白色玉佩,面容俊俏白净的男子。那男子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桌上的饭。
她一屁股坐在了那男子面前,“师兄,怎么一个人吃饭。”
萧子玄闻言,手中筷子一顿,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孩。那女孩手托着腮,也正盯着自己。萧子玄觉得他还没和纪司愔熟到能一同吃饭的地步,他们虽是同门师兄妹,却没说过几次话。就在几日前他们还拳脚相对,如今却能平稳地坐在一张坐上吃饭。
纪司愔见萧子玄自顾自吃饭,始终一言不发只觉得无趣。招了小二再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
少顷,萧子玄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准备起身离开。纪司愔半张的嘴又合上,看着他上楼始终没能问出那句憋在心里已久的话。
她很想问萧子玄为什么不愿她留在青山峰?若真问出自己倒成了那表演杂技的了,她应该用行动来证明。
几日后,李惊蛰身着素衣匆匆跑来,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一丝焦急,朝他们拱手道:“二位道长,这有件事需要二位帮忙。”
李惊蛰这般着急,大概案子出了什么问题,纪司愔将茶递给李惊蛰,“李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这几日他去查渐水城周围土匪,可见渐水城不曾有过土匪,他怀疑有人刻意隐瞒。便派人暗访那种做杀人买卖的人,果不然让他查到那人根本不是土匪,而是买来的杀手。
听完李惊蛰说的,纪司愔先是一惊,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土匪怎会一言不合就动手,一般土匪都要先劫钱财,然后再离开。杀人反而更容易被官府绞杀。何况杀人和劫财是不一样的罪。
她好奇,谁要买杀手,他们两似乎没有动机要买杀手,毕竟两家要结亲。“谁买的杀手。”
李惊蛰喝了口茶,母指在茶杯口上下抚摸,口中吐出三个字:“苏元忆。”
竟是苏元忆,心中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雇杀手难道要杀李二廉不成,那也没理由。
“为何?”纪司愔回想前几日,苏元忆一见李二廉便是拳脚相向。若是杀李二廉,对他才是最无利的。
这几日,她出门也听了些闲话。虽李二廉是次子,却是养在城主夫人膝下,与嫡子无二。杀李二廉反而会将家人陷在火水中。
萧子玄看出她的疑虑,轻轻道:“雇杀手,不一定要杀人。”
那便说的通了,她竟听到杀手便觉得是杀人。果然她还需要多多历练,整日待在山上。
李惊蛰点点头,“正如萧道长所言,苏元忆雇那些人是想趁乱将苏曼文带走。”那些杀手都是经过训练的,让他们开口费了他一些时日。
“今日我得去趟苏府,除了这个我还查了些关于李二廉。”苏元忆不过是雇杀手,那马车又是为何失控,人如何凭空消失。
“成亲前一晚,李二廉待在醉仙楼独自饮酒。听说今日他也会出入醉仙楼。”李惊蛰这几日实在没空去醉仙楼探查,这醉仙楼一壶酒顶千金,太让人起疑心。
他目光看向他们两,朝他们拱手道:“二位道长可否去探查一番。”
纪司愔来渐水城就听说醉仙楼的名声,美酒佳肴,酒香四溢,让人流连忘返。有些人卖房卖地只为那一口酒。这醉仙楼的酒
她回礼道:“李大人,这事交于我与师兄。”
李惊蛰听到他们的话,点点头,匆忙离开。
忽而,一块白玉配饰从袖口跌落,纪司愔眼尖,将此物捡起。竟是上好白玉玉佩,不过只有半块。像是与爱人的定情之物。
纪司愔来不及细看,连忙叫住李惊蛰,将玉佩换与他。今日李惊蛰穿着素雅许多,平日服饰都是深色。与她擦身一时,身上还有一丝似有似无的酒味,和一丝烟味。
醉仙楼的门口与别的酒类没什么不同,可当他们真正踏进去,才发觉内有乾坤。
推开门,酒香扑面而来,往里走,二楼回廊垂着鲛绡纱,薄如蝉翼的纱面上用金线绣着花。中间有舞娘赤足跳舞,脚上的铃铛随着舞姿有节奏地晃动。纪司愔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就如同仙境般。她的头竟有些昏沉。
萧子玄先一步找到位置坐,纪司愔晃了晃昏沉的头,此番他们是来跟踪李二廉的。
“二位,想来点什么。”一位身着粉色衣服的少女,摇着身姿朝他们走来,手中的拿着白色圆扇,扇子上绣着一只九尾狐。
萧子玄结果少女手中的菜肴谱,那女子假意借着一同看谱子的空隙,不断地往他身上靠。他显然很反感地皱了皱眉,随即将谱子往桌上扣,往旁边挪。
“姑娘来壶茶就好,我们这不需要其他的服务。”萧子玄声音冰冷,明眼都看出他生气了。
少女抿唇,想着前不久老板娘教的,晃着手中的扇子。那如百灵鸟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子,我这可没有茶,不如来壶酒,奴家可以陪你畅聊。”
闻言,萧子玄眸光暗沉了几分,“不用。”
少女还想说什么,萧子玄狠辣的目光看向她,身子不自觉地颤抖。将话咽下。
随即将菜谱拿上,摇晃着扇子,眼中满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走时连身姿都正了几分。
纪司愔坐在隔壁桌看戏,却不想师兄如此不解风情,伤了人家的心。那也理所应当,毕竟连她都要距离他三尺远。
萧子玄撑着腮看着她,她被迫和萧子玄做一桌。
来醉仙楼的不只有男子,也有女子,不过男子居多。女子多数在三楼,三楼是卖胭脂水粉的地方。
他们已经喝了已壶茶了,还不见李二廉的身影。
纪司愔无聊的撑着头到处看,这里的男子不是喝酒就是手中抱着美姬,着实无趣。
忽而,一阵欢呼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事,琵琶的声音。
台上的花魁着一袭红裙,金丝勾勒着裙边,仿若朵朵花在脚边盛开。他手持琵琶,迈着优雅的小碎步从后面缓缓走上台。
他这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太过艳美经分辨不出他的性别。
他手像是在琴弦上跳舞般活跃,这琵琶简直为他而生。让她刚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
一曲完,那手持琵琶的花魁漫步走下台,走前朝他们这看了一眼。
那舞姬腰间竟有块玉佩,很是眼熟。她看不清白玉上的雕刻,不过那缺口轮廓她能看出七分猜出三分。
少顷,李二廉身后跟着三个男子直奔二楼去,他们身着华服,衣服是上好的丝绸布料。想必就是与他深交的宦官子弟。
早就听闻城主次子与那些同为纨绔子弟的人常去醉仙楼,是醉仙楼的常客。他们也只敢跟在李二廉身后,毕竟他是城主次子。
他们待在厢房,纪司愔无法跟去,只能继续和萧子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