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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总裁女友有结婚恐惧症,提出奇葩条件,要求我通过她男助理设定的99次考验,才同意和我领证结婚。
第一次领证,我在登记处等了三个小时,被通知她的身份证被男助理弄丢了,导致延期。
第二次,男助理开着我的车,假装刹车失灵撞向路人,等我处理完事故带着女友一起赶过去时,民政局已经关门了。
第98次,男助理在我的水里面加了老鼠药,我被拉去医院洗胃再次错过。
直到第99次过后,我以为通过了考验,女友不会再失约。
可我在民政局等到天黑,电话短信都打爆了,也没等来她的身影。
只刷到男助理发了他和女友领证的朋友圈:
「老板简直太爱我了,我只是说了句想结婚,她就带我去领证了,爱了爱了。」
我不吵不闹地默默点赞。
失联的女友却忽然打来电话:
「你别误会,领证只是闹着玩的,他是海归高材生,我这么做是想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为公司卖命。」
「等离婚手续办完,我就跟你去领证结婚,再给你办一场世纪婚礼,好不好?」
可她不知道,我跟系统签了对赌协议,五年都没能和女友成功领证,我输了。
还有三天,时间一到,我将会被彻底抹杀,跟她也没有以后了。
1
「五年期限已到,任务失败,抹杀倒计72小时。」
系统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惨笑一声,拒绝了女友安知夏画的大饼:
「不用了!」
我快要死了,没有以后了。
她沉默片刻,给我发来一段视频:
「江屿,你不接受我的承诺,是准备继续背着我欺负临渊吗?」
「我没想到,你居然闯进他家里给他灌酒,你信不信我不念旧情,去告你私闯民宅!」
听着她逐渐拔高地指责声。
我狐疑地点开一看。
视频里,我端着酒杯,强行往她的男助理谢临渊的嘴里灌。
我一愣。
我是去找谢临渊了。
可今天是五年期限的最后一天。
我怕他继续闹事破坏我和安知夏领证,断送我活命的最后机会,所以低声下气地去求他,放我一马。
我赶去时,他正在跟朋友们喝酒闲聊,满口答应这次会成全我。
我看他红酒白酒等杂七杂八的十几种东西混做一团,怕他出事,好言相劝。
结果他不但食言了,还掐头去尾,将视频倒放,倒打一耙诬陷我欺负他。
偏偏这么明显的倒放,安知夏却信了,更是大声斥责我:
「你知不知道,酒精是慢性毒药,喝多了会导致脑细胞死亡,你这是在故意杀人!」
本来还想解释一下。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每逢饭局她就让我这个对酒精轻微过敏的人,靠拼酒量去拉单子。
我多次喝到胃穿孔住院,她虽然贴心地照顾我,可对于戒酒二字只字未提,反而轻飘飘的说:
「你就是喝的太少,等喝得次数一多,身体适应了,就不会生病了。」
曾经我以为她天真可爱,不懂酒精过量的危害。
直到现在才明白,她不是不懂,只是不在乎。
电话那头,谢临渊装模作样地干呕两声,委屈道:
「知夏,你别怪他了,是我给他设置的结婚难度太高,他恨我、报复我都在常理之中。」
「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才貌双全,唯有完美无瑕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
闻言,安知夏越发恼火:
「这件事是我授意的,你有气就冲我来,针对无辜的人有意思吗?你立刻马上给他道歉!」
「道歉?下辈子吧!」
我冷笑着挂断了电话,不再理她。
安知夏彻底怒了,气呼呼地在工作群里,发布一条处罚公告:
「江屿滥用职权,欺凌同事谢临渊,现在做出停职三天,薪资减半的处罚,以儆效尤。」
通知一下达。
平日里跟在我身后,亲切喊我哥的员工们,眼见谢临渊得势,反过来疯狂踩我:
「安总,你别太偏心了,职场欺凌就这处罚,太轻了吧!」
「对,必须革职,然后把他的岗位和工资补偿给谢哥,这样才公正。」
等他们骂够了,谢临渊才跳出来发言:
「谢谢大家为我出头,可江屿毕竟是公司老人,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依我看,革职就算了,工资和提成我就勉强收下,此事到此为止吧。」
他话刚发出去。
安知夏立刻按照他说的去做。
这一刻,仿佛她是助理,谢临渊才是老板。
看到这一幕。
我眼神微暗,懒得争辩。
习惯性的点了个收到,随后退出了群聊。
安知夏见我没吵没闹有些意外,给我转来一个奶茶团购链接:
「这是我辛苦签到半个月才领到的免费奶茶,实付款只需要一分钱,便宜你了。」
「你也知道的,临渊是海归博士,公司想要走得更长远,只能依靠他这种高端人才。」
「不过你放心,我只是表面向着他,给他一点甜头,让他更加卖力的工作而已,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我看似罚你停职三天,其实是走后门让你休息几天,别人想要还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等时间一到,我就亲自拉你回来,再包个饭店给你过生日。」
我没回她。
因为我等不到了。
三天后,即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的死期。
2
至于她说的谢临渊有用,更是无稽之谈。
谢临渊只是看起来学历高,在工作上却总是犯错。
不是金额填错了,就是盖错了章。
害得我经常带着整个部门帮他处理后患。
就这样,安知夏还经常说「他学历高,现在出错只是经验不足,但他潜力无穷」这种话来搪塞我。
而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一点也不惦念我的好,更是亲手将我推上死路。
五年前。
安知夏父母遭遇车祸双双离世,家族企业破产,一夜之间她背负巨额债务。
她承受不住打击,吞下一把安眠药,要随父母而去。
就在这时,系统从天而降。
它说,可以给我一亿现金,另外帮助跌入谷底的安知夏重获辉煌。
而我要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和安知夏领证。
时限五年,若我和安知夏领证失败,系统将会收走我的生命。
那时,我和安知夏感情极好,我觉得这任务轻轻松松,简直是白捡钱,所以毫不犹豫地就签字答应了。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我求婚时,安知夏扭扭捏捏地说:
「我有结婚恐惧症,你不要逼我,多给我些时间好吗?」
我彻底慌了。
为了给她安全感,我白天卖命工作,晚上勤奋做家务。
从不和异性说三句话以上,工资全部上交,更是对她言听计从。
可她还是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
谢临渊闯入我们的生活,提议设置结婚考验,全部通过就领证结婚。
自此,安知夏终于松口。
起初,我还感动万分。
直到他所谓的考验,是一次次作妖,害我领证的失败的时候。
我才彻底醒悟。
他不是来帮我的,而是来害我的。
我告诉安知夏:
「谢临渊这个人居心叵测,他就是故意来破坏我们感情的。」
安知夏却满不在乎:
「临渊是做错了,可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好,你应该感谢他,而不是来我这边告黑状。」
望着她清冷的眸子。
我明白。
安知夏变心了。
我还来不及愤怒,死亡的威胁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
「安知夏,我为了你帮你东山再起,跟系统签订了对赌协议。」
「如果五年内我没能和你领证,我会死的。」
「婚后,无论你和谢临渊怎么样,我都不管,我只求你给我一条活路!」
闻言,安知夏感动万分,语气也软了下来:
「你误会了,我和临渊只是普通同事关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为了这个家。」
「除了你,我安知夏不会嫁给任何人!」
「你放心,这次即便是下刀子,我也一定赶到。」
得到她的保证,我安心多了。
特意请了一天假,一大早就赶到民政局等她。
可我满心期待,从凌晨等到天黑,等来的却是她跟谢临渊领证的消息。
看着眼前正在跳动的倒计时。
我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
我苦苦追寻的爱情,跟我的人生一样,都是个笑话。
我收敛了情绪,不再多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将死时,我唯一想告别的人,就是在外地读书的妹妹。
我本来还纠结,怎么委婉的告诉她,我快死了。
可电话一接通,传来的却是另一个女孩的怒骂声:
「你是她哥?我还以为她家人都死绝了呢。」
「她只是一个学生,你不给学费不给生活费,逼得她一天打三份工,吃不饱穿不暖。」
「现在得了胃癌,连住院费都付不起,你开心了吧。」
我一阵错愕。
怎么会?
我工资全部上交时。
安知夏承诺会定期给我妹妹打学费和生活费,照顾好她的!
我急忙询问情况。
这才知道,安知夏借口公司欠债太多,一分钱也没给。
妹妹怕我为难,不但没找我要钱,还省吃俭用,每月给安知夏补贴一千。
如今,她劳累过度得了癌症,为了不拖累我,瞒着我不说,更是打算放弃治疗。
看着妹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我心如刀绞,再也忍不住,涕泪横流。
可我连伤感的时间都没有。
擦了把眼泪,就想尽办法筹钱。
这五年来,我天天围着安知夏转,曾经的朋友早就疏远了。
同事们巴不得踩我一脚,更别说借钱了。
我无奈地从怀中摸索出一个戒指盒。
这对价值三万的钻戒,是我瞒着安知夏,做了五年兼职攒钱买下的。
本来想着领证时给她一个惊喜。
可没等来这一幕。
如今,这戒指倒成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我拿到店里去当掉,结果被告知只值六千块。
「大哥,碎钻不值钱,你又急着要钱,这个价格很公道了,首饰品你要是想保值,去对面奢侈品店买宝石啊。」
她指向对面,语气不屑。
我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刚准备回头,就看到安知夏正陪着谢临渊购物。
谢临渊犹豫不决:
「知夏,别人的婚戒都只是银素圈,你给我买绿宝石,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安知夏却不以为意:
「一生一次,当然要隆重些。」
店员好心提醒:
「女士,这戒指不单卖,是要买一整套的,总共需要花费两千万。」
谢临渊震惊:
「这么贵!那还是算了吧,我虽然喜欢这戒指,可项链和耳环都是女生戴的,我又用不上,这多浪费啊。」
他嘴上说着算了,却牢牢扣着戒指,手指发白了都舍不得松开丝毫。
安知夏见状,宠溺一笑:
「喜欢就买,其他的可以送给你妈妈,正好,就当见面礼了。」
我垂下眼眸,指甲深陷肉中,心里更是无尽地凄凉。
安知夏跟我和妹妹说,公司资金不足,周转困难。
将我的生活费苛刻到五块钱一个月,导致我连包烟都买不起。
对我妹妹更狠,一毛不拔,还倒找她要钱。
如今,她为谢临渊豪掷两千万,却像是只花了两块钱似的漫不经心。
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普通同事关系?
换做以前,我早就冲到她面前,大吵大闹。
可现在,我却当做没看见,卖完戒指回家。
我时日不多,还忙着筹钱救妹妹,懒得再去做计较。
安知夏再次彻夜不归,许是见我一天都没有给她发消息询问行踪,她难得一次主动汇报道:
「今天因为请假半天,积压的工作太多,从下午忙到现在都没忙完,我就不回去了,在公司将就一晚。」
我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直接将卖戒指的钱打到了妹妹的账户上。
欠的医药费算是补上了,但后续治疗需要至少几十万。
我四处看了看。
这套房是我认识安知夏之前买的,还完贷款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和安知夏在一起后,她又克扣了我所有的工资。
导致我没钱买家具器材,屋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这套房,到手大概四百万左右。
不但能筹齐治疗费,等我死后,剩余的钱还能留给妹妹生活。
我没有犹豫,直接打电话给中介:
「我要卖房,只要三天内能让我拿到钱,价格无所谓。」
3
「我找好了买家,今天就能签字交钱,只是江先生,这么急着卖,会亏很多钱的,你再想想吧。」
「不用了,带来交接吧,我在家。」
我时日不多,必须趁我活着,把卖房的钱给妹妹治病。
我亏欠妹妹太多,已经无力弥补。
救她,是我此生唯一能做的事。
正想着,门铃响起,我兴冲冲地打开门:
「这么快......」
话音未落,我止住了声。
站在门口的不是中介,而是脸色阴晴不定地安知夏:
「你要卖房?」
「我自己的房子,我想卖就卖,用不着你管。」
她将我的工资占为己有就算了,如今我卖自己的房,她也要插手。
真是恬不知耻。
见我语气不善,安知夏带着谢临渊进门,挑眉看向我:
「临渊说在商场看到了你,你跟踪我们?」
我不答,她也没再问,继续沉声道:
「江屿,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有嘴不问,就知道瞎猜。」
「你好好看清楚,要办婚礼的人是临渊的哥哥。」
「临渊是公司的福星,我只是尽到老板的职责,买对婚戒帮他撑撑场面。」
「你自己误会就算了,还闹着要卖房,要不是中介是我朋友,及时拦下了,你就酿成大错了。」
她给我丢来一张婚贴,我也懒得去看。
她手底下员工那么多。
别人结婚她塞工作,连句祝福的话都没有。
到了谢临渊这,却直接随了两千万的奢侈品。
心都偏到姥姥家了,是不是真的办婚礼,早就不重要了。
我没理会她,刚想开口将他们赶走。
这时,医院的电话打来:
「江先生,你妹妹的医药费,请尽快补齐,医生也好根据你的经济情况,制定治疗方案。」
「我会尽快,请你们务必要治好我妹妹。」
挂断了电话。
我又准备联系其他中介。
安知夏却忽然抓住我的手,紧张询问:
「妹妹生病了?什么情况?」
我甩开她的手:
「她得了胃癌!」
「你说好的照顾她,不但一分钱不给,还倒找她要钱,安知夏,我真是错信你了。」
安知夏眼底心虚之色一闪而过:
「前几年公司效绩不好,我也没办法,你妹妹那么有本事,帮衬一下哥哥嫂嫂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我这就给你妹妹转一个月生活费。」
她刚准备操作,谢临渊抬手拦住了她:
「江屿在说谎,他妹妹明明在旅游度假,知夏你千万别上当。」
安知夏原本还有些愧疚,闻言眼底怒火升腾,抬手甩了我一个耳光:
「你卖我的房就算了,现在还要骗我的钱。」
「江屿,看来是我最近太忍让,惯得你无法无天了!」
我身体一阵虚弱,居然连她这一巴掌都挨不过,摔倒在地。
安知夏见状,有些呆愣,正想扶我一把。
谢临渊悠悠开口:
「知夏,他为了钱都不惜诅咒亲妹妹骗你。」
「说什么今天再不领证,三天后就死亡的事,估计也是假的吧。」
安知夏停住动作,彻底怒了:
「江屿!我最讨厌撒谎的人,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
「不结婚就会死是吧!好,我这就把你关在家里三天,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死!」
我绝望挣扎:
「不行,我妹妹急需钱救命,你不能关我!」
谢临渊一把按住我:
「知夏,我看他不知悔改,关房间里也会跑,要不然把他绑起来,我每天来给他喂吃的。」
「我们就实验一次,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骗你。」
安知夏满意点头:
「好,就这样做。」
「你反思一下自己错在哪里,三天后,我再放你出来。」
说着,她无视我的嘶吼和求饶,和谢临渊两个人合力将我绑在房间里,为了不让我乱喊乱叫,还在我嘴里塞了厚实地棉布。
忙完一切,她转身和谢临渊说说笑笑离开时。
我正七窍流血。
她只要回头看,就能看到。
可她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期间,谢临渊一次都没有来,我晕倒过去好几次,反反复复。
直到倒计时只剩五秒的时候。
耳边传来了按密码锁的声音,我猛地惊醒。
下一刻,我身侧地手机一亮,是妹妹的同学发来消息。
「江屿,你个死骗子,你妹妹抢救失败已经死了,你就一辈子活在悔恨中吧!」
我绝望嘶吼,发出阵阵呜咽声。
两行血泪从脸颊滑落。
安知夏,我恨你。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遇到你了!
滴滴!
倒计时清零,我的意识彻底消散。
砰!
身体轰然倒地的那一刻,门被人推开。
安知夏捧着蛋糕进来,语气轻快:
「我就说了吧,哪有那么玄乎,你这不活得好好的,生日......」
快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忽然惊叫出声,手里的蛋糕也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