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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婚礼前夕,阮星瑶的助理失踪了。
一向冷静自持的阮星瑶瞬间红了眼,将我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出国将他寻了回来。
第二天,两人在阮家列祖列宗面前试图以死殉情来求阮夫人松口,却唯独不看我一眼。
第三天,他们去国外领证,我独自收拾婚礼的残局。
第四天,阮星瑶助理的手上出现了婚戒。
我终于选择放手。
1
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时,阮夫人拦住了我。
“叙言,你这是要去哪里?”
“是不是还在为星瑶和沈宴琛的事情生气?”
“你放心,等她回来,我一定让她好好跟你道歉,让那个沈宴琛从她身边消失。”
她虽然表面上向着我,其实完全是因为阮家的声誉。
而阮星瑶爱惨了沈宴琛,她又怎么可能真的赶走沈宴琛。
这样说,不过是怕我真的离开,影响阮家。
我淡淡开口,“她离不开沈宴琛,我选择成全他们!”
阮夫人当即变了脸色,语气有些焦急,“叙言,你和星瑶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肯定是爱你的啊。”
我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已经定好机票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缓了缓,“叙言,阿姨知道你生气,可你也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啊!”
“你听阿姨一句劝。像星瑶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身边男人多些很正常!”
“这次阿姨就不怪你了,你抓紧时间调养一下身体,让星瑶早点怀上孩子。毕竟你才是我们阮家堂堂正正的女婿。”
我惊诧地看向她,此刻她的眼神里只有满满的自豪感,丝毫不为阮星瑶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
说完,她自顾自地吩咐管家将我的行李箱拿回房间便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阮星瑶打来电话。
“老公,等我这边忙完就回去陪你,婚礼的事我一定跟你解释清楚。”
我的内心一阵嗤笑。
真是讽刺啊!婚礼现场她丢下我一个人出国寻沈宴琛,就在昨天他们领了证,现在却能如此平静自然地喊我老公。
我呼了一口浊气,“阮星瑶,你别忘了我们的婚礼根本没有完成,我也不是你的老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又在闹什么?就算我中途离开了,外面谁不知道我阮星瑶的老公是你。”
“我知道你还在吃宴琛的醋,他顶多算个男宠,怎么能跟你这个正房比?”
我冷笑一声,“阮星瑶,大清都灭亡一百多年了,你还在这儿搞封建呢?”
“还正房男宠,出轨都被你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闻言,阮星瑶发了怒,厉声道,“陆叙言,你非要无理取闹是吗?”
她想继续说些什么,可突然想起什么,她忍了忍,“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情绪不稳定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等我回去给你带礼物,你在家好好的。”
“阮星瑶,我们…”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声响。
我的心底一阵冰凉。
近段时间因过度操劳本就身体虚弱,加上烦闷的心情,我竟晕了过去。
2
再醒来时,阮星瑶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满脸担忧地握起我的手,“叙言,你终于醒了,快吓死我了。”
“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我喊医生来?”
“我一回到家就发现你在房间里晕倒了,一定是低血糖又犯了吧?”
“快起来喝点糖水补充一下。”
说着,她起身端来糖水,一勺一勺地喂到我嘴里。
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阮星瑶,我有一瞬的恍惚。
自从沈宴琛出现后,阮星瑶的所有心思都在他的身上,我已经很少看到她眼底的柔情。
这时,阮星瑶的声音打断了我,
“宴琛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能不负责任。”
“不过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阮家的正房女婿,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的地位。”
“我和他不过是玩玩而已,等我玩腻了就把他蹬了。”
我的嘴角挤出一抹嘲讽的笑,“阮星瑶,你...”
这时,阮星瑶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老公。
我知道,这是沈宴琛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沈宴琛粘腻的声音,
“老婆,我好想你,你怎么还不来?”
阮星瑶的神情立刻变得焦急起来,“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说完,她直接放下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空荡的房间,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从前的种种,不过是大梦一场。梦醒了,也该结束了。
打开手机,我刚想联系远在国外的父母,一条新闻便映入眼帘。
#阮氏集团总裁夜会男助理,婚变传闻或属实#
照片里,沈宴琛手上那颗戒指格外耀眼,是我们的婚礼上阮星瑶没有送出的那枚戒指。
底下评论区更是乱成一片。
“这个我有发言权,我就在阮氏工作。总裁和助理整天成双成对,简直一对璧人。”
“是的,为了助理,总裁在婚礼当天直接丢下新郎,看来是真爱啊。”
“总裁那个未婚夫也真是够可怜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在婚礼当场去找别的男人。不过肯定也是为了钱,毕竟阮家家大业大,谁又能轻易放弃阮家女婿的位置!”
看着这些评论,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和阮星瑶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来不让我去她的公司。
美名其曰是只要我去了她一定没有心思搞工作。
可现在,她却和沈宴琛出双入对,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关系。
之前我还会和她闹,可换来的只有她轻飘飘的话。
“你能不能格局打开一点,我和他在一起是正常工作需要。”
可工作还需要她和他领结婚证吗?
我一次次的忍让,换来的只有他们的变本加厉。
正想着,管家敲响了房门,他送来了一颗奢华的戒指。
“这是阮总让人送给您的。”
手机响起,阮星瑶的信息传来,“你是正房,当然要比男宠的戒指更贵!”
看着这颗沉甸甸的戒指,我觉得讽刺极了。
3
不一会儿,阮星瑶带着沈宴琛回来了。
她将沈宴琛安置在我的房间,随即将我拉了出来。
“宴琛他一个人实在照顾不好自己,以后他就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吧。”
“你是正房,一定要照顾好他!”
我的眼神立马变得凌厉起来,“凭什么?”
阮星瑶很不耐烦,“宴琛他年纪轻,不懂得照顾自己,你作为正房,照顾他一下怎么了?”
“你们都是我的男人,以后就是兄弟。况且以后我和他生下孩子也要叫你一声父亲,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照顾好他!”
看来现在,她连装也懒得装了,那我更没必要在这里陪她演戏。
“阮星瑶,你自己的男人你自己照顾。”
“还有,结婚证都领了,还在这儿正房男宠,你的小情人能受得了吗?”
阮星瑶的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恢复镇定,“陆叙言,你又在这儿发什么疯?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永远是阮家堂堂正正的女婿。”
“就算我和他在国外领证了又怎么样,在国内,你永远是我阮星瑶的丈夫。而宴琛,连个名分都没有。”
“他都这样委屈求全了了,你还不满足吗?”
说到这里,她的眼里满是对沈宴琛的心疼。
我本想继续与她争辩,可看到她的眼神,我放弃了。
从前,她只有对我才会有这样的心疼。
可现在,他的心里眼里只剩下沈宴琛了。
对于一个不爱我的人,我说再多她也不会在乎。
这时,沈宴琛从房间里出来,刚才的话他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他撒娇着挽上阮星瑶的胳膊,“老婆,叙言哥好像不太欢迎我,要不然我还是回我的出租屋住吧。”
“而且叙言哥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再惹他生气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留在这儿哄哄他。”
阮星瑶瞪了我一眼,“看到了吗?你要是能有宴琛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这样。”
“算了,你以前也不是这样。一定是因为生病心情不好。今天就先让宴琛住客房,等你想通了就好了。”
说着,她带着沈宴琛去了隔壁房间。
很快,沈宴琛发来了阮星瑶在床边温柔哄他睡的照片。
看着照片,我的心里却没有了任何波澜。
正当我快要睡着时,身后传来一阵凉意。
我刚要转身,阮星瑶从背后抱住了我,
“别动叙言,让我抱一会儿。”
她将嘴唇贴到我的耳边,语气异常温柔,
“叙言,我最爱的永远是你。你不要总是针对宴琛,他是个善良单纯的小男孩。”
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恶心,用力推开她的胳膊。
“阮星瑶,我们没有以后了。我决定离开这里了!”
过了良久,我想象中怒吼没有出现,反而传来了阮星瑶平稳的呼吸。
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4
早上醒来时,阮星瑶早已消失无踪。
父母的信息传来,他们提醒我别耽误了今天的飞机。
我突然感觉久违的轻松,终于要离开了。
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是决定要和阮星瑶将事情说清楚。
可当我敲响隔壁房间的门时,却只看到了沈宴琛的身影。
他看向我,眼里尽是挑衅,“叙言哥,不好意思啊。我一大早想吃城南那家的糕点,姐姐便亲自去给我买了。”
“你不会生气吧?”
我撇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不会。”
“那我等她回来再说。”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沈宴琛突然拉住了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朝我磕头。
“叙言哥说得对,我只是一个男宠,没资格和你住在一起。”
“叙言哥,我错了。我答应你,现在我就搬出去住,不会再打扰你和姐姐了。”
很快,他的额头上便渗出了血。
正当我满脸疑惑地看向他时,带着糕点回来的阮星瑶飞速冲过来一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沈宴琛在这儿等着我呢。
阮星瑶拉起地上的沈宴琛心疼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伤口。
许久,她满脸怒意地看向我,“陆叙言,我真没想到你会如此恶毒!”
“宴琛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没想到你还是容不下他。像你这样心胸狭窄,怎么做阮家的正房?”
我自嘲地笑了。
原来,在她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人。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抵不过沈宴琛这样一个小小的把戏。
看到我这个样子,阮星瑶怒意更甚,她的语气冷若冰霜,
“你还笑!看来这么多年,我太纵容你了!”
“跪下给宴琛道歉,否则我会重新考虑谁做我的正房。”
余光里,沈宴琛的眼睛亮了亮。
我却面无表情地回复道,“不用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还有...”
阮星瑶不屑地打断了我的话,“你不要以为我爱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
“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取消你正房的位置。”
说完,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阮夫人的电话,“妈,虽然是陆叙言先和我在一起的,但关于他做正房的事情,我还想再考虑一下。”
电话那头,傅夫人的声音很快传来,“星瑶,为了阮家的声誉,正房还是得他来做。”
“你听妈的,抓紧时间再和他怀一个孩子,他就不会离开了。”
阮星瑶直接愣在当场,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我,“你要离开?”
我嗤笑,在她一次次背叛我时,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吗?
就在这时,一旁的沈宴琛突然捂着肚子喊疼。
阮星瑶慌忙拉起他往医院赶,临出门时,她回头来看了我一眼,“回来再找你算账!”
我冷笑一声,后脚便赶去机场。
路上,我收到了阮星瑶发来的信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来医院给宴琛道歉。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笑了笑,直接将手机关机。
飞机起飞,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
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挣破囚笼的小鸟,即将飞往自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