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我死死抓住把手，心因为害怕而剧烈地跳动。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酒吧门前。

“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黑夜笼罩秦川阴沉的脸色，车内安静的可怕。

一分钟后，秦川没再等，粗暴地将我拉下车。

他将我扔进一个包厢里。

吵闹的声音瞬间消失，包厢内几个人都看向我。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我下意识地低下头。

这些都是秦川的朋友，当年就是秦川告诉他们，我不是妹妹。

“哟，川哥，我当你说给我们带了什么玩具呢，原来这就是你带的玩具啊。”

我瞪大双眼，看向秦川，有些不可置信。

玩具吗？

也是，我本就生于泥沼，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秦父秦母是我最亲的亲人了，直至他们去世，秦川便是我最依赖的人了。

“嗯，随便玩。”

秦川的其中一个朋友带着一瓶烈酒走向我。

“沐言妹妹，几年不见，你不得表示表示。”

男人笑的油腻恶心，将手里的酒瓶递在我面前。

我偏过头，避开了酒瓶。

“早我就看你不顺眼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后，男人捏住我的下巴，将一整瓶烈酒灌在我的嘴里。

我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酒渍，看上去有些狼狈。

包厢内哄堂大笑，我抬起头，秦川坐在我的正对面，看不出情绪。

“老秦，这就是你护了那么久的一条小流浪狗，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本性最恶毒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替我嫂子讨讨公道。”

一瓶接着一瓶的烈酒灌进嘴里，我控制不住地疯狂咳嗽。

嘴里不停发出呜咽。

“这小流浪狗怎么成哑巴了，喊啊！”

丑恶的嘴脸令我反胃。

秦川瞬间起身，将我带进包厢里的小房间。

他捏住我的下巴。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解释？你卖惨给谁看？你以为我会心软吗？”

我抿唇，对上秦川的双眼。

这早已不是我爱的那个秦川。

他变了，不知道哪里变了。

“说话！沐言！”

秦川低声嘶吼，像是要将我的下巴捏碎。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秦川，看着这个我放弃了一切也要爱的男人。

曾经，我第一次弹琴时，很多人都说我的琴声像鬼哭狼嚎。

只有秦川抬手鼓掌。

后来，秦川失意难过，那些难熬的夜晚，我用钢琴的声音助他入眠。

我微微握拳，掌心还能感受到手指上厚厚的茧。

“沐言，你行，若是我早就知道你是这般恶毒的人，我不会让你活着回来。”

黑暗中，我似乎能看到秦川气红了的双眼。

我嗤笑一声。

现在的我和死人的区别在哪？

“你笑什么。”

秦川咬牙，手上的力气更大。

没有回应。

以前的我，从来不会让秦川的话得不到回应，可我现在，做不到了。

沉寂良久，秦川松开了手。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推开门，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贺北言，秦川的合作伙伴。

“秦总，我在此处见客户，听到秦总也在，来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