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陆谦咳出的那口血，在冰冷的石面上迅速凝固，宛如一朵开在绝境中的、妖异的黑玫瑰。

他摇摇欲坠，视野在火光中阵阵发黑。

耳畔，那三十二名狂信徒混杂着痛苦与狂喜的笑声，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脑髓，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与谋略，搅得支离破碎。

他败了。

以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方式，败得体无完肤。

他精心布置的屠宰场，成了对方的神坛；他手中的屠刀，成了对方信徒加冕的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