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恶心，拆穿了男人打造的虚伪人设，脸都黑了下来。

可紧接着，他笑了。

“婉婉，你还活在过去，是不是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是没有良心的。”

他没有错，他如今是帝王，他，就是一切。

他能低声下气的和她演戏，是她的荣幸。

江婉看透他的想法，倒也没失望，反而开心的笑了。

因为，她发现，她终于不爱这个人模狗样的畜生了。

脸皮在此刻撕破，顾晟再没了一丝往日的温柔。

眸色锋寒，眼底满是上位者的戏谑。

“既然如此，记住朕赏你的。”

“安安心心做清月的奴婢让她出气，不然，朕就杀了你。”

他满口威胁，我淡笑一声，捡起剑就要抹脖子。

见我要自杀，男人瞳孔收缩，下意识上前踢开了剑。

“顾晟！你为什么拦着她！她可是要差点杀了我了......”

李清月回过神，被看到的这一幕气的红了眼。

从未见过公主委屈的顾晟一阵，心也跟着泛痛，连忙找补。

“我不是不让她死，只是觉得死太便宜她了。”

“她对你那样不敬，就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羞辱。”

对上李清月的胃口，她终于笑了。

可看到我再次去够剑，忍不住皱眉。

“你不准死！我还没玩够呢？”

可江婉会听吗？她不会。

她捡起剑，想再次自杀，却在刀剑划破一层肌肤时被男人的一句话影响，顿住了手。

回头，顾晟满眼笑意。

“继续阿，你自杀，我就把铃铛的尸骨挫骨扬灰。”

“她为了你才死的，你难道不觉得对不起她吗？”

“朕可以保证，你好好做清月的奴役，等除夕夜给清月办的封后大典结束，我就让人把铃铛尸骨还给你。”

江婉骄傲一世，何曾受过威胁？

可这次，她不得不放下剑，在顾晟的示意下，跪在李清月面前唤了一句。

“皇后娘娘。”

江婉低眉顺眼的模样让李清月心情格外的好。

可不等再高兴，江婉便刺出了手中藏起的匕首。

“最能让铃铛安心的，便是送杀了她的人下地狱......”

她开口低喃，再次拼尽全力。

可终究，还是以卵击石。

她再次被踢开，胸口的疼痛带动口中呕血，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她被铁链栓在昭阳宫的桃花树下。

李清月靠在顾晟怀里，饶有趣味：“醒了就过来给我剥核桃。”

“不然，铃铛的尸骨可就......”

女人威胁，指尖点了不远处。

江婉顺着视线，看到了冰棺里封存的尸体，眼眶赤红一片。

只见，先前会黏着她喊娘娘的小姑娘面目全非，血肉露骨，与身体相连的，是随意缝上去的额头。

恨意在心中翻涌，她想再次动手杀了李清月，却又在瞬间打消了想法。

因为，她做不到。

周边，是顾晟留下的金龙卫。

她做不到为铃铛报仇，又怎么会再忍心，让她尸骨无存？

于是，江婉第一次低下她的头，眼底光芒泯灭。

似是驯服了长久不肯屈服的畜生，李清月高兴极了。

当即便像拉狗一样拉着江婉四处爬，时不时让她用嘴去捡自己扔出的树枝。

慢一点，带刺的鞭子便会挥出去。

短短三日，江婉被折磨的浑身是伤，整个人更是憔悴无比。

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要不是顾晟让人开药，哄着李清月多玩一段时间，她可能就死了。

可江婉不会感激，只在男人看向自己时像狗一样撕下他手腕的一层皮肉。

或许是感叹曾经的天之骄女变成如今模样，又或许是想起江婉付出的一切。

顾晟没有计较，甚至，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没有让人告诉李清月让她折磨江婉。

转眼又是几日，距离除夕，只剩下一日了。

这几日里，李清月羞辱人花样百出，江婉也一一照做。

麻木的，像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再一次看着江婉舔自己的鞋子，李清月瞬间觉得无趣。

眼珠子转了转，便踏出了昭阳殿的大门。

直到入夜，她都没有回来。

除夕清早，顾晟让人把凤袍送去昭阳宫，却听宫人说：李清月不见了。

他脸色骤变，匆匆丢下奏折就朝着昭阳宫赶来。

看到桃花树下像狗一样蜷缩，见到他来还无动于衷的江婉，一股难言的怒火从心中升起。

而这怒火，更是在宫女说出李清月离开的真相和一封信后，彻底爆发。

兀的，男人一脚踹上脚边的女人，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掂了起来。

他嗓音阴寒，死死掐住江婉：“你哪来的胆子挑拨关系告诉清月我对她只是演戏？”

“因为那些话，清月说她不嫁给我了，你怎么就这么恶心？”

“告诉我，清月去哪了！？”

“不知道。”借着最后的呼吸，江婉开口。

可男人不信，直接把她丢给了金龙卫。

“绑起来，把刑部的那一套用上，朕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