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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溪强忍着腹痛,下了床。
她要去找司慕南,一定是他做的。
VIP病房里,乔芸汐正抱着小白轻声安抚,而司慕南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温言溪推开门,质问:“司慕南,你把我母亲送哪里去了?”
乔芸汐故作紧张,将小白紧紧护住,仿佛来人是恶面阎罗。
司慕南看向她,黑眸顿时染上厌恶。
“伯父去出国谈一个项目了,将伯母委托给我照顾了,我当然是请人好好照顾伯母了。”
“言溪,你好好休息吧,昨天要不是你自己作,也不会伤那么重了!”
“还有......别再惹我不开心了。”
听似劝解,实则威胁。
她自知从司慕南嘴里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她顾不上养伤,安排了所有人去找。
毫无头绪之时,温言溪看到了那辆眼熟的红色兰博基尼。
司慕南和乔芸汐从花店出来,手里捧着的不是玫瑰,而是一束菊花!
“跟上那辆车!”温言溪眉心狂跳。
车子停在郊外墓园门口,她跟在两人身后,一走进去,就看见了骇人的一幕。
那个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温母正被两个保镖挟持着按跪在墓碑前。
“司慕南!你就是个混蛋!还好言溪没有嫁给你!你现在竟然让我给乔芸汐的母亲磕头谢罪!你不怕遭报应吗?!”
司慕南淡淡地回:“伯母,死者为大,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乔母一个人的错,如今你祭拜一下她,也能让她安息!”
温母惨白着一张脸,眼神刚烈:“我死也不跪!”
乔芸汐啪的一下,给了温母一巴掌,“我母亲是被你气死的!A市养情人的大有人在,她只想本本分分做个外室,你都不成全她,你个毒妇!”
温言溪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推开乔芸汐。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司慕南,你不怕我告诉爷爷吗?!”
他不屑哼笑,“少拿爷爷来威胁我,芸汐母女被你们欺辱多年,她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今天,伯母给墓碑磕三个头,再上柱香,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而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他的原谅宛若恩赐,叫人想笑。
“司慕南,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叫我母亲给一个小三磕头,她母亲无辜,我们难道不无辜吗?”
她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问问这是不是司家的规矩?”
司慕南一掌快速拍飞了手机,眼神阴鸷得像要生吃了她。
“不磕头不准离开!这就是我的规矩!”
他挥手示意保镖强制按温母的脑袋,温言溪心凉透了。
“等一下!我来替我母亲磕!”
她的自尊不容许母亲受辱,今天过后,一切往事就一笔勾销。
温母急得掉泪,想上前阻止却被人死死拦住,眼睁睁看着温言溪直挺挺地跪在乔母的墓碑前。
磕完三个头,她正要站起身时,却被乔芸汐叫停。
“你磕三个和你母亲磕三个能一样吗?我母亲岂能安息?”
她声音冷冽,“你还想怎么样?”
乔芸汐扬起下巴,眼里闪着精光。
“我要你磕满99个!这件事才算罢休!”
而一旁的司慕南却拿了一支烟点燃,纵容宠溺的目光望着乔芸汐,默认了这个无理行径。
A市的深秋格外萧瑟,冷风夹杂着沙砾吹进她的眼眶,她垂下眼眸,自嘲地笑了笑。
她俯下身,额头磕在青砖石上,大颗的泪跟着砸落。
温母哭得撕心裂肺,几近昏厥。
99下结束,温言溪的额头已经磕出血了。
她扶起一旁的温母,一步步离开墓园,没有再看司慕南一眼。
在A市的最后一天,温言溪去跟闺蜜们一一道别。
在去洗手间时,听到了乔芸汐和朋友的交谈声音。
“司慕南现在非你不可,你何不趁热打铁直接拿下他?”
乔芸汐对着镜子涂口红,“鸟儿尚且择木而栖,我当然也要掐尖啦!司慕南好是好,但他只不过是我拿来伤温言溪的刀罢了,富二代哪比得上创一代啊?”
朋友笑得了然,“你!不是吧!就跟那个陈总见了一面,就拿下了?”
她打了个响指,红唇微扬。
“你不怕司慕南知道啊?”
“知道又如何?反正我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想选他,奈何他不是司家实际掌权者......姐可是要拿大结果的人!”
吱呀,门被推开,乔芸汐的笑僵在脸上。
温言溪略过两人,置若罔闻地洗手。
可乔芸汐却先按捺不住了。
“你听见了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去司慕南面前告状,我也不怕!”
温言溪不紧不慢地拿纸巾擦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那就好,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从今以后我们公平竞争!”
温言溪冷嗤,一个不择手段的强盗能说出公平竞争,实在可笑。
她抬眸冷冷地看着,“那我现在要跟司锦年结婚了,植物人,你要不要抢啊?”
“什么?!”乔芸汐露出错愕的表情。
“不过你别开心得太早,温氏一半的股权我已经抽走了,会由司家注资在海外启动新项目,就算我把A市的一切让给你,你不靠男人,接得住吗?”
温言溪转身离开,留下极具嘲讽意味的背影。
次日清晨,司慕南来找乔芸汐时,正好看到温言溪在指挥人搬行李。
司慕南主动上前替她拿行李,却被躲开。
他知道温言溪心中有气,便问司机是要去哪。
“哦,太太身体不好,就决定了去寺庙清修一段时间......”
司机话还没说完,司慕南的注意力就被身后的乔芸汐勾走了。
司机叹息,“小姐出国,再也不回来了。”剩下半句话被风吹散了。
司慕南决定等温言溪回来后,让出一个项目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
出发前,司慕南半开玩笑地对温言溪说:“要是觉得寺庙好,就待在山上别回来了!”
温言溪居然没有生气,点头说“好的”。
随后,一阵轰鸣声。
黑色奔驰保姆车向东出发,红色的兰博基尼向西疾驰。
扬起的一阵尘土将往事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