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看陈择，那双仿佛能洞彻人心、冻结神魂的冰眸，此刻正落在陈择身后，脸上泪痕未干的高芸身上。

此刻的高芸眼神却已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复杂情绪——有刚刚恢复记忆的悲痛，有对瑶光阁的愤怒，有劫后余生的恍惚，还有......看向陈择时，那无法掩饰的、失而复得的依恋——

沐瑶光纤手轻招，那颗悬浮在半空的、属于胡月的火红妖丹便轻飘飘地飞到了她的掌心。她指尖冰蓝灵光微微一闪，妖丹内部那原本躁动暴烈的火系妖力仿佛被无形的手梳理过，变得更加温顺、凝练，红芒内敛，只余下精纯的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