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上，军用帐篷之内，空气中还残留着汞蒸气那甜腻而又致命的气息，混合着冉宏图一行人劫后余生的汗酸与恐惧，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氛围。

何雨柱那句轻飘飘却又重于泰山的问话，如同一根无形的绞索，死死地勒住了冉宏图的灵魂。

这位刚刚还在夸夸其谈，试图用“国家规定”来抢班夺权的冉主任，此刻正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看着那个蹲在自己面前，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笑容的年轻人，眼神里只剩下了最原始、最纯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