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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在空落落、荡着回音的阁楼里转了个圈,没人应。只有隔壁院子隐约传来的舀水声,越发衬得这屋里死寂。
她心口像揣了只兔子,咚咚直跳,急忙摸黑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趿拉着露脚趾的破布鞋,“噔噔噔”地摸着黑下了那嘎吱作响的木楼梯。铺子里更是静得吓人,那台老“蝴蝶牌”缝纫机歇着,像头沉默的牲口,上头还堆着昨晚熬夜没赶完的、小山似的衣料。案台上那盏煤油灯,玻璃罩子熏得乌黑,油碗早就干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