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投下惨白的光斑，却驱不散弥漫在加护病房外的冰冷和压抑。

裴江暮依旧维持着那个靠墙坐地的姿势，仿佛一夜未曾移动过。

只是眼底的红血丝更重，下巴的胡茬也更显潦草。

齐郁端来的精致餐食就放在他手边不远处，早已失了热气。

那碗熬得香浓的鸡丝粥，他只勉强动了两口，便再也咽不下去，勺子搁在碗边，如同他此刻停滞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