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双眼之中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整个人仿佛被从水里捞出来，又被彻底风干，只剩下了一副空荡荡的皮囊。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耗尽灵力，又第几次凭借着那股不服输的狠劲。

强行运转《凤幽九诀》，从周围稀薄的空气中压榨出那点可怜的灵气来补充自己了。

柳如烟的沉睡，让他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却也像一柄重锤，彻底砸碎了他心底最后一丝侥幸，逼出了他骨子里最深处的狠劲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