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放逐，也是最后的保护，更是对她自己的彻底解脱。

我看着她，这个我曾倾尽所有去爱、去恨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了一副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爱恨情仇，在这一刻，忽然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好。”我轻轻吐出一个字，没有任何犹豫。

没有告别，没有多余的话语。

我转身，走下凉亭，走向那条通往宫外、通往自由的道路。

秋风拂过，吹起我的衣袂和发丝，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那弥漫已久的血腥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