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时，听见走廊里有动静。

是我爸的声音，哑着嗓子问护士：

“鸡胸肉怎么煮？要烂一点吗，猫能吃的那种。”

护士大概觉得奇怪，笑了一声：

“大爷，您给猫煮？”

“是帮我女儿。她喜欢猫。”

他顿了顿，没再说别的。

我闭上眼，脑子里晃过他上次踢翻猫窝的样子。

他真的很用力。

皮鞋碾过我准备的口粮，肉的汁水都溅在了我脸上。

那时候他恶狠狠的说：“给畜生做饭，白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