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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姜榆还在想工作室的事,陡然被cue到,有些茫然的“嗯?”了一声。
秦无言满眼兴味的提醒:“做游戏,嫂子玩吗?”
姜榆不在状态的胡乱点了点头:“哦,好。”
直至跟众人围坐在一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来走个过场,有什么必要陪他们玩游戏?
不过既然已经坐下了,姜榆也就随遇而安了。
这时,一旁的许暮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之色,随即若无其事的拿起酒瓶:“那就我先来。”
瓶子在桌上“叮铃铃”的转动,最后瓶口停在了秦无言面前。
众人哄笑一声,迫不及待的问他选谁。
秦无言看向许暮,又扫了眼谢庭洲,眼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他玩味的道:“许暮,你去抱庭洲一下。”
许暮似是惊讶般瞪大了眼,随即羞赧的娇嗔道:“秦无言,你这是什么要求啊,我和庭洲哥可是兄妹,不能乱抱的。”
秦无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规则是你提的,不遵守,可是要罚酒的哦。”
说着,他又转头问姜榆:“嫂子不会介意的吧?”
姜榆垂着眸看着自己面前那杯泛着涟漪的酒,面无表情的道:“不介意,你们随意。”
秦无言鼓了三下掌,笑道:“嫂子果然豁达。既然嫂子都答应了,许小姐还害羞什么,快去抱啊。”
紧接着,就给谢庭洲投去了一个“还是兄弟懂你”的眼神。
谢庭洲脸色沉了沉,淡淡的瞪了他一眼,目光划向许暮。
许暮似是骑虎难下,红着脸,对谢庭洲伸出了胳膊。
“庭洲哥,我可以抱你吗?”
谢庭洲目光闪了闪,坦坦荡荡的站起身,跟她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一触即离。
众人大声欢呼起来,有的人仗着酒醉甚至调笑说:“真是金童玉女啊。庭洲,这回你可得偿所愿了吧?”
许暮害羞的跺了下脚,娇嗔的吐槽:“你们别乱说,小榆姐还在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悄悄瞄了一眼谢庭洲:“而且,庭洲哥虽然疼我,但我们是清白的,你们再乱传,我可要生气了。”
旁边的人嗤笑道:“行了吧,你千里迢迢回国,谁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眼下姜小姐和庭洲也快离婚了,我看就别遮遮掩掩的了,是吧庭洲?”
谢庭洲已经坐了回去,淡漠的脸上毫无波澜,好像他们的话题与自己无关。
只是眼底那抹微凉,让气氛瞬间冷了下去。
秦无言作势责备那人:“我看你是喝酒喝得神志不清了,什么都敢说,还不快给庭洲道歉。”
那人还没等反应过来,许慕却先开了口。
她小心翼翼的问:“庭洲哥,你生气了吗?”
谢庭洲目光划向她,语气里带着些许宠溺,“没有。”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秦无言招呼着大家继续,所有人似是都心照不宣的把姜榆当成了透明人。
直到几轮过后,酒瓶终于停在姜榆面前。
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般的发现了她。
姜榆始终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
从谢庭洲抱了许暮开始,她就当自己是个局外人。
心里的钝痛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细细密密的将她禁锢其中。
她早已如坐针毡,却就是不肯服输,压制住自己想起身离开的冲动,想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秦无言提醒:“嫂子?该你了。”
姜榆淡淡的瞟了众人一眼:“我没什么要点的人,你们继续。”
在座的不是谢庭洲的朋友就是许暮的旧识,她一个下堂妻,没兴趣凑这个热闹。
何况,许暮之前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让姜榆怀疑她的动机了。
如果继续跟他们玩下去,等着她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所以,她选择不入局。
喝醉的那人不怀好意的眯着眼戏谑:“违反游戏规则,可是要自罚三杯的。嫂子,咱们这都是烈酒,我怕你招架不住啊。”
有了他带头,众人顺势跟着起哄起来,好似都等着看姜榆出丑。
就连许暮都跟着劝道:“小榆姐,大家出来聚会就是开心的,刚才我连跟庭洲哥拥抱的无理要求都答应了,你就别扫大家的兴了吧?”
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句话,在姜榆的伤口上又戳了一下。
姜榆冷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刚要开口,旁边那人再次抢了先。
“姜小姐,就是个游戏,你不是连游戏都玩不起吧?要不就喝酒,要不就点人,你选一个吧。”
有没喝醉的人暗暗看了谢庭洲一眼,只见他眉心狠狠一皱,随即淡漠的垂下眸。
姜榆似是被架在了火上,进退之间,只用片刻就做了决定。
“我喝酒。”
说罢,她拿起桌上的酒连干三杯。
很长时间不喝酒了,三杯酒下肚,姜榆霎时间就感觉天旋地转,从喉咙到胃像是滚过一团火,烧得她想吐。
她强撑着清明,面无表情的把酒杯放到桌上。
众人震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酒量这么好。
秦无言拍了两下掌,摇头赞叹:“嫂子不仅长得美,连酒量都深不可测啊。”
众人跟着连连点头。
只有谢庭洲知道,姜榆从前是根本不沾酒的。
他紧紧拧起眉,墨色的眸子似是深不可测的漩涡,席卷着风雨欲来。
姜榆即便已经头晕眼花,也能感觉得到来自身侧的森森寒意,可她已经分不出精力再管谢庭洲的情绪了。
她涨红着脸,暗暗甩了甩头,试图让眼前清明一些,却徒劳无功。
嬉闹声继续响起,许暮和一群人一起玩得欢快。
不知过了多久,酒瓶又一次指到了姜榆方向。
这回,所有人都戏谑的望向她,调笑道:“姜小姐还要继续喝吗?”
姜榆微微眯起眼睛,想让视线更清楚些。
牙齿用力的咬了下舌尖,陡然的痛楚让她夺得片刻清醒。
她拿起伏特加把杯子倒满,胸口竟生出一股莫名的豪情,声音沙哑的道:“可以。”
说罢,提杯便往嘴边送。
却在举至半途时,被一只横插出来的手紧紧按住。
“她不喝。”
低醇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寒意,震慑全场。